身心放松下来,他神色慵懒地靠在池边,单手支着脑袋,隔着层稀薄水雾,饶有兴趣地看着岸上正在宽衣解带男人。
水汽逐渐弥散开,衬着星星点点萤光,银河便掉进他眼中。
傅少御正准备脱掉靴子,只湿淋淋手臂穿过缭绕雾气拽住他手腕,随即他便被股强大力量拖入水中。
“扑通”声,水花四溅。
傅少御从水池里浮起来,抹去脸上水珠,却没见到萧绝人影。
萧绝此刻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弹,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出屋子,三绕五转穿过茫茫夜色,最终来到方蒸腾着雾气水池边。
点点萤火在空中来回轻荡摇曳,翩跹成条流动星河。
周边静谧得连虫鸣声都不复存在。
雾气中氤氲着股淡淡药香气。
“这是哪里?”
囚禁生,你这等侠义为本之人,难道不知‘公义’二字首要条件便是视同仁?”
“旁人怎可与你相提并论?”
傅少御哂笑声,把扯过被褥蒙在两人头上,于片漆黑中压上去。
萧绝忙用袖口掩住半边脸颊,才放心与他厮磨缱绻。
暧昧低沉喘息,混杂着欢愉与忍耐,从锦被下丝丝缕缕地飘逸出来。
他低笑着说句“调皮”,反手朝身侧捞。
萧绝犹如暗夜中水鬼,在水下穿梭游弋,灵活逃过捕捞,最终游到他身前,倏然冒出水面,苍白双臂缠住男人脖子,仰头索吻。
傅少御被他按在池壁上,含带着笑意俯首吻住那两片凉薄又柔软唇。
舌尖互相勾缠追逐着,发出阵阵令人面红心跳水渍声。
偶尔分开对视眼,萤火便出现在暂时分离唇间,将尤挂在唇边银色丝
“是姑姑特制药浴池子,引山中活泉,池底铺许多药材,对身体大有裨益。教内有几眼这样药池,姑姑疼,专门给辟眼,上次来都是两年前。”
“来这儿是舍不得故交,特来探望?”萧绝故意这样问。
傅少御轻笑地咬下他鼻尖:“自然是来看望姑姑。”
他矮身探下水温,触手温热,这才将萧绝小心地放进去。
萧绝摸着池壁竟也如玉般光润温泽,便知池子主人定是用心思打造此处。
满室烛火轻晃,摇碎从窗棱缝隙中钻进来月光。
这次时间格外长些,倒不是别缘故,只因傅少御右手上也沾药膏,怕残存东西殃及两人命根子,只能换成不甚熟练左手。
掀开被褥时,两人都出身汗,像是刚从温泉雾水中捞出来,散乱头发绞缠在处,不分彼此。
此时夜已阑珊,山野寂寥,只能依稀听到窗下草丛里几声虫鸣。
傅少御道:“带你去处好地方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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