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皱眉问:“你要做什?”
李煦突然抬起手,让她安静。他跳下马车,单手背后,身体挺直,玄袍箭袖绣暗金线,四爪金龙栩栩如生,颇有国太子冷
钟华甄眉微微皱起,眼睛注视前方,只问道:“状元郎似乎和三皇子走得有些近,你有没有查?”
她话音刚落,李煦便伸过手搂住她脖子,往后拉,钟华甄没来得及反应,后退几步,手里暖手炉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他漫不经心道:“你这语气,是在命令?”
钟华甄被他臂弯拥住,微微仰头看他,又拍拍他手,“别胡闹,说真。”
她体弱多病,常年少见太阳,光滑皮肤白皙精致,仰头时双眼眸漂亮有神,身上药香味独特清淡,明明是个清隽少年郎,却又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
自然是完。他前几天问个问题,”李煦挑眉,“‘时值变乱,为君者通达权变,为臣者晓事知宜,可行否’,他问怎答,说动乱之时,臣者若愚,不宜擅作主张,当言听计从,若有违者,杀儆百,他沉默许久,给两天假。闲下来时间不多,你别不知好歹,这两天可都准备耗你身上。”
钟华甄顿顿,心觉这回答还真符合他性子。
她暗暗思索,在想该怎把和他关系断,又不至于太得罪他?
……
京郊秋日萧瑟凄冷,高大梧桐树黄中带绿,地上枯草干燥,被马车木辋碾出车辙。
李煦顿会,嘀咕句听不清话,松开她说:“李肇前年去赈灾时候救过状元郎次,他这回运气不错,捡到条好狗。”
钟华甄微微张口,想会后,到底还是没把心底话说出来。他比她要高大许多,劲腰精壮,精致少年面庞已经有些成年男子硬朗,这是未来皇帝,手上沾血无数,不是傻子。
旁边小太监捡起掉在地上东西,恭敬呈上,钟华甄接过暖手炉,只是道:“你想散心也不该找这地方,马术不精,也不想骑马。”
说多错多,李煦在大事上直理得清,既然这位状元郎是他以后谋臣,他自会有所动作,费不着她花心思。
“又没让你随同,”李煦拍拍她肩膀,“反正你在家待着无趣,出来玩玩又不耽误事。”
宽大营帐前有大片空地,御林军林立在四周。
马车在旁停稳后,钟华甄先行下来。
她抬头,视线扫过四周,等看清远处营帐旁人时,眉头微微皱起。
三皇子李肇正在同别人聊天,温文尔雅。他后面跟个眼熟人,是当今正值不惑状元郎,另有群奴仆抬着东西,似乎也是刚到没多久。
李煦见她没动静,也没催,顺势坐在马车板上,屈腿搭膝问:“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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