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起身,将信递上去,皇帝接过后,只是看两眼,便放在旁,问:“你想做什?”
李煦低头道:“望父皇告知真假。”
皇帝十分宠爱长公主,这点谁都知道,连继皇后都不敢招惹她,长公主做得再过,到皇帝嘴边都只是哈哈大笑后句怎还像以前直性子,别再多,也不过是抬手制止,从不罚她。
皇帝沉默许久,开口:“当年是朕错,与你外祖父无关,他素来忠君,今天做出事,朕也刚刚知道。”
当年皇位之争激烈,死好几个皇子,庆王五大三粗,到最后却是最得先帝喜欢。
漆黑天色笼罩皇宫,青石板成块铺地,李煦骑马回宫时已经过宫禁时刻,他是太子,得命令在外办事,却不代表他能肆意闯宫。
他勒住马绳,马蹄在厚雪间落下蹄印,飘雪落在他肩头,侍卫进去向皇帝通报。
皇帝去年就有退位心思,被长公主劝回去,这年多来虽依旧醉心政务,但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勤政。
李煦进殿时便闻到股挥之不去药味,有些重。
他不常生病,并不喜欢这种苦涩味道,除钟华甄身上。钟华甄虽是个药罐子,但她身子药味和别人不样,很好闻。
皇帝只是个普通皇子,但庆王心眼小,眼睛里容不下威胁,皇帝那阵子遇过刺杀,大抵是这辈子最多。
威平候不打算成亲,情事之上流连妓坊青楼,红颜知己数不过来,和他门当户对世家女也没人敢嫁他,只有长公主。
他和长公主同长大,青梅竹马,甚至约过姻亲,长公主那时也不过才十几岁,为他咬牙嫁给风评不好威平候,把自己辈子都赔上。他有愧于她,所以他登基之后,便立马认她为义妹,封她做长公主,为她撑腰,倒没想真成全对恩爱夫妻。
可皇帝和庆王到底是兄弟,容不下威胁存在,但他动手之后没多久就后悔,威平候并没有反叛之心,大蓟朝也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平
皇帝才四十多头发就已经发白,他刚刚睡下没多久,听到李煦过来,让人点灯,服侍起身。
屋内明黄幔帐垂下,皇帝靠着床围,老总管给他后背垫上枕头,皇帝摆摆手,让他下去。
张相位高权重,虽退居幕后,但仍旧有不少*员同他交好,他出事消息快在京城传开,皇帝也知道,下口谕去相府,要李煦严查。
李煦撩袍跪下,抱拳道:“外祖父曾经想对华甄不利,外祖母觉得他会因此杀人,直咬定这件事是华甄所为,不信,待在相府里找证据,结果找到封信,写着和威平候相关东西,所以立即赶回皇宫,想要问问父皇,信上所言是否为真?”
皇帝攥拳咳声,他让李煦把信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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