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长公主认识将近四十年,长公主心意向着他也快有四十年,皇帝没那种脸面再做别。
“父皇与长公主事何须牵连们小辈,华甄无错,自认也没错,若是人人如你们因循守旧,那几百年后现在岂非人人都是冤家?”
他对事情想法总和别人不样,有时异想天开,也有时像个理想家,对情感这些事处理也要用硬方子来,扭扭捏捏反倒落于下乘样。
皇帝咳道:“你还没告诉她?”
皇帝知道他虽是个明白人,但在钟华甄事情上却总要迟钝几分,他不会往不利方面想。
李煦已经在朝中有自己势力,皇帝也放任他动作,他天生就是傲性子,只要他想做,没有做不成,当他去找皇帝时,还以为让钟华甄留守京城,是件再简单不过事。
皇帝没答应,只说:“华甄出生那年就该去封地,她母亲为朕着想,让她留在京城稳住青州,你既已经同邬儿说过威平候事,也该知道华甄是不可能再留在京城,于情于理,她都可以回去看看。”
李煦愣愣,直接撩袍跪下道:“她是最好朋友,也是她最好朋友,若没陪伴,她日后定是不开心,倒不如留在京城,等以后打去青州附近,再带她过去。”
皇帝看他,突然哈哈笑出声,随后又止不住咳嗽,旁老太监连忙上前为他拍背。皇帝摆摆手,对李煦说:“朕听闻你那天发顿火,华甄跪在地上求你,你都没有原谅她。”
李煦低着头,他还没和皇帝说钟华甄身份,开口说:“不觉她在求。”
李煦直接回他:“她骗还不打算听,凭什告诉她?”
皇帝经历事比李煦要多,从李煦跪下那刻起就知道他心底所求为何。
她只是想隐瞒住自己身份,切都以钟家利益出发。
“你其他地方不像和你母亲,独有这点犟着不愿认像极们,”皇帝靠着床围,“华甄脾性温和,不喜欢打打杀杀,从前把她放你身边时就直觉得不对,但你外祖父性子谨慎,如果华甄不呆在你身边,该早就遭设计。”
李煦听得懂他意思,“外祖父族以为主,钟家氏因她与有牵绊,要两者平和相处并不算难,只要行事有方,他们不敢在面前放肆,两方以礼为主,她没必要去青州避张家。”
“煦儿,这件事不值得你来问朕,”皇帝低声道,“从长公主知道朕所作所为那刻起,朕再她面前便抬不起头,华甄离京事由长公主来定,旁人不必掺和,你若是实在想见她,日后去青州看她也行。”
当年皇帝还有各种雄心壮志野心,如今他早就被磨平意志,他也曾经想过对长公主下手,最后还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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