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凌焰心里想,只是该如何面对凌季平。
以前他将母亲死理所当然地归咎到这个人身上,但当上辈恩怨展现在自己面前时候——当那些背后牵扯勾连出大片血肉,血淋淋地剖开在自己面前时候,凌焰觉得,逃避或许有用。
江渝表示理解,点头道:“那可以帮你做些什?”
“跟你舅关系还不错。但你如果讨厌他告
凌焰张张嘴刚要开口,江渝立即又道:“没学过心理学,也没拿过心理咨询之类证件,之后言论不具有参考价值,以及安慰价值,而且、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你确定你要说吗?”
凌焰:“”
“但是如果你说,保证出发点都是好。”
江渝看起来很废又没劲,但如果当他真关心件事时候,他是会拿出做实验态度去对待——眼下,他甚至想拿纸笔做点笔记。
厨房水槽里水龙头还开着,水声滴滴答答,不是很大。
完呆,忽然转头问江渝。
江渝没抬头,点着页码轻声:“你要是心情不好,们可以出去吃。”
凌焰点头,没有再说什。
江渝敏锐察觉到凌焰情绪又有些变化,便下意识补充道:“当然还是家里吃最好。”这句说完自己都觉得与前刻略微矛盾,又煞有介事地认真补充:“你看健康又新鲜。”
不知为何,面对突然话多江渝,凌焰有些想笑。
客厅里光线明亮,江渝望来眼里,也沾染很浅段光弧。
凌焰低头,没有作声。
脑子里想起方明柏在酒吧说大段大段话,那些话就像开始被他狼吞虎咽吃下饭,即使最后努力吐出来,那种滞涩疼痛感觉依然还是记忆犹新。
“舅舅告诉件事,关于父母,只是现在还在消化。也不知道怎说。”
刚开始愤怒、痛苦、愧疚和憋屈,到这个时候,只剩下点深重影子。像是骤然膨胀气球,耗尽气力破碎之后,看不到原来模样,但地破碎提醒着个事实,无论如何,都是回不去——他无法将切当做无事发生。
“那就在家里吃吧。”
最后,江渝又吃到好吃糖醋排骨,内心虽然本满足,但考虑到凌焰心情不好,也没太表现出来,吃得安静又干净。只是身为主人和自以为长辈那点心思在连番接受两次“无功受禄”之后,开始于心不安,觉得应该做点什。
毕竟,自从两人认识至今,好像都是这个人照顾自己颇多。
“你今天怎?”
江渝坐在桌前看凌焰沉默收拾碗碟,抬眸望着人小心道,见凌焰望过来,解释:“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就是觉得如果你想说——憋着也不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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