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钟煦发着高烧,偷偷回钟家。
趁夜里,他往门窗上泼鸡血,用红漆在门板上写许多脏话,还将家里所有相框里三人合影全部抠出来,把脑袋部位用小刀戳烂。
“其实你做那些事时候,直醒着。”钟飞说。
钟煦微怔:“……什?”
感觉天都要塌。就在这时候,旁边衣柜门突然开,当时仅有13岁还未进入变声期钟飞,叫声又清又亮,足以让街坊邻居都能听清他呼救。
罪行戛然而止,野兽轰然而散,但钟煦还处在巨大惊吓中没有回神。
钟飞发现他眼神直勾勾,很不对劲,便过来想拍下他脸。
谁知还没碰到,手就猛地被反拧住。
应激反应严重钟煦,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他疯似掐住对方脖子,嘶吼道:“不要碰!别他妈碰!”
钟飞跺跺发麻脚,说:“你走之后,用你剩下那半桶红漆,故意在床头那里写‘去死’两个字。你不知道他俩看见那个留言时,表情有多好笑。”
钟煦缓缓站起来,过片刻才找回自己声音:“为什要那做?”
钟飞耸耸肩没回答,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打火机,丢进钟煦手里,又指指身后杂乱小院,问:“敢吗?”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大家过年好呀
当时他裤子还挂在膝盖上没有穿好,他表情又是那样狰狞,额头上带着血,很难不令人想歪。
李秀兰凄厉地叫骂着,随手抄起张椅子狠狠砸中钟煦后背。
剧痛终于让他短暂清醒过来,而钟飞也侥幸逃过劫。只是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机会,就被扫地出门。
瓢泼大雨当头浇下,令钟煦压抑近十多年报复心,彻底冲出闸门。
他偏执地把这切归咎于李秀兰偏心和钟大志骚扰——要不是他们背叛自己,搞出钟飞,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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