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不甚在意地笑
两人初次见面那年他刚十岁,他记得仇锐达把身小西装蒋文安介绍给他时,大概是因为拘谨和怕生关系,他用整整三天时间,才撬开蒋文安嘴,让他叫自己声“主人”。
“都是当狗,他能做到,也可以。”蒋文安欺身过来,双手捧住仇野脸颊,“你什时候能正眼看看?哪怕眼,嗯?算求你……”
仇野轻轻叹口气:“你问你和钟煦哪里不同,这让怎回答呢……”
他抬起手,抚上蒋文安憔悴满是泪痕脸。
蒋文安如获至宝,立刻贴上他微凉掌心蹭蹭,双眼眨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男人。
为什还要想着他。”
“不想他,难道想你?”
这句反问让病房内气氛骤然下降到冰点,秦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识趣地悄声退出门外。
仇野重新躺回到床上,闭闭眼,“现在没心情跟你翻旧账,”缓片刻,他撑坐而起,不顾蒋文安阻止,拔针下床。
他躺好几天,生命全靠营养液在维系,四肢完全提不上力,刚走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其实挺好理解吧,哪怕都是当狗,那狗和狗之间也是不样。当然最关键是,”仇野微微倾身,抵住蒋文安额头,声音却又轻又冷,“不爱你啊。”
轻飘飘句话,几乎在瞬间抽空蒋文安所有力气。
仇野拍拍他脸颊,把人推开,扶着墙踉跄着走出病房。秦瀚靠在旁墙上,见他出来也并不意外,只脱下自己大衣给仇野披上,说:“开车送你。”
“无事献殷勤……”仇野不无警惕地看着秦瀚。
褪下平日伪装,虽然脸病容,但仇野攻击性反而变得越发犀利,这也是秦瀚惯常见到他性格另面。
蒋文安及时搀他把,仇野却不以为意,拂开他手继续走,蒋文安急得大脑发热,时情急便将仇野按到墙上。
“凭什!”蒋文安双目猩红,眼底却蓄满泪光,“他差点捅死你,你为什还要心心念念去找他!他根本不配!”
仇野静静看着他,讥讽话还未出口,蒋文安眼泪已潸然而下。
“想不通,仇野,既然你能原谅他,为什不能原谅?!”蒋文安紧抓着他肩膀,通红双眼渴求个答案,“知道对不起你,当初不该临阵脱逃,跑去和仇董报告,可也是为你好,不想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这种方式你虽然不认可,但你这些年直怨、恨,都认。可你告诉,跟钟煦到底哪里不样?为什他这对你你都可以忍?他根本不配!”
在仇野印象中,这是蒋文安第次说如此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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