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最后环视次暗沉地下室,转身离开经过秦瀚身边时,轻飘飘说句“算”。
秦瀚望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又回头看眼空无物房间,神色复杂地摇摇头。
出门时天已黑,秋风扫过激得钟煦打个冷战,早已等在车前柯俊远给他披件风衣,钟煦裹紧衣服,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将自己蜷成团。
柯俊远见状,什也没问,便上车带他去处自己名下高档公寓。
钟煦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待整整三天,第三天晚上他像只即将魂飞魄散野鬼样晃出来,有气无力地说自己饿。
但是,入眼仍是片空。
空荡荡房间,仿若黑洞,将他内心最后丁点可怜光吞个干干净净。
呆立许久,他才终于找回自己声音。
“你都知道什,告诉吧,不闹,只想要个答案而已。”
秦瀚站在门口,叹声:“真不清楚。”
不可能。
钟煦踉跄着跑上楼,直奔卧室,然而,除略有些呛人灰尘在空气中飞舞之外,就再没其他。
家具被搬而空,他曾跪伏过地毯、紧抓过皮椅、打湿过镜子……就连那个圈禁过他无数个日夜狗笼,都仿佛从未存在过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这怎可能呢?
钟煦仍不肯相信,拧身冲出房间,在楼梯拐角和秦瀚撞个正着。
柯俊远赶紧给他煮包面,钟煦狼吞虎咽,三两下便连汤带面扫而空。柯俊远欣慰地笑笑,问:“还吃吗?”
钟煦点头
钟煦回头看向他,眼中充斥着说不出悲哀。
秦瀚又长叹口气:“两年前你跟仇野不告而别后,就上仇家黑名单,对于你们去哪、做什,是真不清楚。至于最近事,还是误打误撞从朋友那里听来。也试着进步打听过,但估计这次仇老爷子下定决心,上上下下把消息捂得密不透风,周边朋友没个人知道仇野现在在哪。”
但他不是没有头绪。
想起当年他博士刚毕业,在家精神疗养院初次遇见仇野情景,秦瀚估摸着对方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只是他现在还没证据,无端提起这些只会让钟煦本就不稳定情绪更加雪上加霜,就没把话说出口。
“会多打听,如果有消息,第时间告诉你,好吗?”
“钟煦……”
“滚开!”
他将碍事人把推开,直奔地下室而去。
自从那次他被仇野关十九天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那间曾上锁屋子,甚至连其所在楼层都不敢多做停留。但今天,那个黑漆漆房间成他唯希望。
他脚踹开大门,渴望能看到熟悉家具、笼子,哪怕是监视器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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