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脸色难看,便安慰道:“没事没事,碎碎平安!”试图以此来缓和气氛,转移话题。
钟煦弯腰去捡擀面杖,脑袋恨不能埋进地板里,“脏,去洗洗……”
看他几乎逃样地冲进厨房,客厅里剩下两人面面相觑,都没继续争论心思。
等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柯俊远想去看下钟煦情况,被秦瀚拦下:“还是去吧,他刚有好转,这种时候就别再刺激他。”
秦瀚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就见钟煦站在水池前,不停搓弄着双手,指关节和虎口部位皮肤已被搓得通红,再继续就要破皮流血。
柯俊远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禁气恼。
“私事还轮不到秦医生指点,更何况你又有什立场,代表钟煦来指责?怕不是揣着什见不得人心思吧。”
“这你可真误会,是直男,和钟煦也仅仅是普通朋友。”秦瀚含笑解释。
但他越是云淡风轻,越让柯俊远脸上无光。
“普通朋友起过除夕?看你就是当狗当惯,来替仇野盯梢!”
内部关系复杂,近段时间柯俊远更是为躲避柯明骁不得不久居国外,秦瀚这样明知故问,着实尖锐些。
甚至称得上是挑衅。
果然,柯俊远脸色沉下去。
“秦医生这说,倒是想起件事要问,当初去美国航班号,是你告诉柯明骁吧?”
要不是他因为收到钟煦提醒而临时改签,当时肯定会被柯明骁那家伙逮个正着。
听到脚步声,钟煦头也没抬,嘴角牵起抹比哭还难看笑容。
“面粉沾手上,好难弄掉。”
“那别勉强,时间久自然会掉。”
秦瀚将擀面杖拿到水龙头下,钟煦接过
“当”声,擀面杖砸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到桌脚边才停。客厅里气氛瞬间凝滞,就连电视机播放鞭炮声都炸不开这几近令人窒息方寸。
钟煦脸色煞白,细看话,沾面粉手都在微微颤抖。
柯俊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懊恼不已,尴尬地伸出手想跟钟煦道个歉,谁知刚碰到他胳膊,钟煦就如噩梦惊醒般弹开两步,又听“啪”声,放在旁边个碗碟应声而碎。
“小心。”
秦瀚手疾眼快拉钟煦把,才没让他踩到碎片。
“亏还觉得你是真心要帮钟煦,想过要把你当朋友,结果却被你在背后捅刀子。”
“既然说到这,那就直言不讳。”
秦瀚依旧笑眯眯,“既然你知道你大哥是什角色,为什还要来吃这顿年夜饭?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钟煦带来困扰,甚至是危险?”
“你——!”
“关键时刻,你可以跑之,那钟煦呢?如果柯明骁转头对他下手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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