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只手紧紧地攥着陈山晚失踪那支笔,却又小心温柔地将其抵在自己唇上,不断流连摩挲。
上头属于陈山晚气息已经很淡,这个屋子里“他”收集所有陈山晚触碰过东西气味都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用荆棘卡死传送带。
“他”真要等不及。
事实证明冲动是有好结果。
藏在墙体里荆棘疯似游动,互相纠缠在起,彼此拉着彼此,却也几乎扼制不住想要冲出去将陈山晚牢牢裹住念头。
它们就像是无数攀缠在起蛇,原本在冬眠,但突然有盆热水浇下,叫它们全部活过来,癫狂似挣扎。
“他”抬起戴着皮质手套手,呼吸不受控制地低沉粗重。
“他”手指隔着衣物摁在空空如也心口,因为用力气有些大,所以衣服底下骨骼线若隐若现起来。
他摸“他”心脏……
来都是打手电吗?
陈山晚想不明白,又注意到正对着楼梯口这幅画是真立体画,不是那种画得像立体立体画,而是大簇黑色玫瑰被框在白色浮雕画框里。
黑与白碰撞永远是醒目且时尚。只是陈山晚手机屏幕散发出来光看上去幽凄,映衬得这幅只有黑白色调画有些诡异。
好像恐怖游戏里视角。
尤其黑色玫瑰看上去鲜艳漂亮,看上去无比真实,连永生花都不像。真实到给人种再凑近点,恐怕还能闻到花香错觉。
“他”愉悦地想。
陈山晚不仅上来,甚至还触摸“他”最肮脏地方。
真是……
“他”感觉自己骨头都在叫嚣
“他”那充满罪恶、丑陋心脏,他居然愿意去触碰。
哪怕只碰到点点,哪怕只是瞬间就离开,可那下轻捻,对于“他”来说,却是将“他”对他焦渴全部勾出来。
那难耐感觉炙烤着“他”每寸肌肤,叫“他”在理智和沉沦中不断拉扯。
那如骨附蛆般渴望天生就长在“他”神经甚至是灵魂深处,好像从他诞生那刻起,就与“他”骨髓相伴。
空无物胸腔无端传出震动感,不存在砰砰声在回荡,“他”缓缓勾起猩红唇,苍白破碎脸上浮现出病态痴迷爱意。
陈山晚举着手机,微微怔神。
摇铃声好像缓下来,他耳朵没有那受罪,脑袋也不再“嗡嗡”作响,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像是受什蛊惑似,朝那幅立体玫瑰画伸出手。
他冰凉指尖触碰到柔软花瓣,陈山晚手指合拢,很轻地捻下那片花瓣。
似乎真是真。
他求证完毕,却不知道有“人”因为他这个举动,差点当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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