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努力去争取。
“他”现在不就争取到吗?.
到晚上睡前,陈山晚习惯性刷下手机。
其实陈山晚是个没什社交圈人,平时般没人找他聊天。他看手机只是单纯为让自己放松下。
陈山晚打开手机,新闻就推送个不太能让人放松东西。
是因为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哥哥,也没音讯,而那是他交到第个朋友,所以才让他这样吗?
陈山晚有点想不明白。
隔着扇门郁睢又开口:“别难过。”
“他”声音始终很轻,陈山晚却在这刻觉得很舒服,好似带着暖意春风拂过:“你们会再见面。”
郁睢手指按着自己心口,既为陈山晚记得“他”而高兴,甚至为陈山晚因“他”而升起那多情绪而愉悦窃喜,也为陈山晚失落低沉而烦躁。
和下去。
“他”伸出手,似是想要触碰陈山晚却不能,但这次“他”心情却没有半分急躁和冷郁,眉眼里都带着笑意:“是吗。”
郁睢轻轻地问:“那你还记得些什呢?”
陈山晚其实很少和人这样聊天,他不是那种喜欢和人闲聊性格,更遑论坦诚相见地聊自己过去。
但对郁睢,陈山晚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反感,甚至郁睢问话也没有让他觉得被冒犯。仿佛他本来就该和郁睢聊这些。
标题有点长,整合下大概是说施姓男子在山道翻车坠崖,被发现时全身骨头都粉碎,就连头骨也是,只剩下滩烂泥。
陈山晚光是想象下那个画面,就有点发毛。
他果断地划掉这条新闻,又想起什似,忍不住切换软件去发消息问院长妈妈句:【您还记得
“他”好想现在就突破这层层枷锁到他身边抱住他。
陈山晚眼睫缓慢地扇动下。
他稍稍弯眼,承认自己有点被郁睢安慰到,哪怕这句话其实很套话,可他喜欢听:“如果有缘分话。”
“…嗯。”
郁睢心道就算没有缘分又怎样呢。
陈山晚靠着门,仰着头认真地回忆下:“都很片段,你要问他哪里对好,也回答不出来,但记忆就是告诉,他对很好。”
好到在说出这句话时,陈山晚心脏无端收紧下,又淡淡悲恸涌上来蔓延。
他有几分茫然地看着片漆黑前方,无法理解自己这刹那漫上来情绪。
不重,但莫名却像是水位线上涨河水,而他身处其中,要逐渐被淹没、窒息,然后坠入其中。
陈山晚其实不喜欢这黑地方,但他直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不喜欢,反正他下意识地蜷缩身体,双臂抱住双腿,下巴尖也搁在双膝尖,以此来寻找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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