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晓他们已经到,所以大家先坐下来简单聊两句,叙叙旧。
叙旧环节过后,天门掌门就开口:“关于你们说人与妖邪和平共处这事儿,们天门这边也是直在讨论开会,现在大家都同意,们天门也不能拖后腿嘛。”
他笑眯眯地:“就是呢,们有点小小要求。”
来。
陈山晚注意到他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站在陈山晚身后郁睢漫不经心而又不动声色地活动下自己手指。
祂会因为这个阴转晴,嘴角噙着笑也不再是虚假似糊上去,更没有危险气息,就只是个简简单单笑。
陈山晚看着,心里忽然有个大胆决定。
念头起来时,陈山晚都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是自己会想事。
但是……
他想试试。
陈山晚和郁睢到天门时,陈山晓和陈慎还有陈荷也到。
是天门这边要求,说要陈山家主也来,再来两三个长辈。
陈山晚听,就知道那掌门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那联姻。
他想跟郁睢说,又不知道要怎说才好。
偏偏又怕郁睢到时候听当场发飙。
祂准备待会这老头敢说要联姻话,祂就直接拳过去。
打再说。
但在天门掌门开口前,陈山晚就先说:“世伯,正好,今天您在这儿,陈山长辈也在这儿,也有事要宣布。”
他喊天门掌门直都是喊世伯,因为日为师终身为父,陈季对于陈山晚而言,既是师父,也是父亲,而天门掌门作为陈季朋友——哪怕陈季认这个朋友完全是因为社交人际关系必要维系,可陈山晚作为晚辈,当然要客气地喊声“世伯”,而且有时候这个称呼也能成为把人架起来高架。
天门掌门顿顿,陈山晓飞速看陈山晚和郁睢眼,心说不是吧。
所以到天门会客厅时,陈山晚已经没那多烦恼。
他冲天门掌门拱手,双方互相交换礼仪,郁睢站在陈山晚后头却没动。虽然祂和陈山晚签订主仆契,但在场没有人敢说让祂也拜拜。
都怕祂拜自己会出事。
天门掌门看上去是个很和蔼人,会不自觉地让人卸下心防去信任,会觉得他心里装着家国天下。
然而他只是个很典型利己主义。
陈山晚头回感觉人生好难。
郁睢捕捉到陈山晚情绪,在识海里很轻地问句:“阿晚,这件事就让你这为难?”
陈山晚敏锐地察觉到点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立马就说:“因为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很纠结要怎解决。”
——天知道陈山晚现在会说情话,都得益于某个邪神太容易就发疯。
而这样语言,陈山晚总是觉得没意义,但郁睢却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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