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不打算对魏司哲有任何隐瞒,如实坦白道:“爸爸在两岁时跟人下海做生意,三年没回来,四年后奶奶上警局报案,警方给们答复是失踪。妈妈跟个外国男人走,应该已经移民吧,有二十年没见过她。”
语调没什起伏,声音无波无澜,仿佛对双亲失职早已不痛不痒,堵车间隙,魏司哲转头看眼楚嘉禾,对方五官虽然落进暗处,瞳眸却依旧明亮。他好像从未消沉过、迷茫过,也没有埋怨过命运,而是清醒地将全部真心都用在奶奶身上,珍惜他所拥有切。
忽略“失去”,看重“拥有”,不沉溺不公过往,只在乎对自己好人,无论发生什,都能坚守本真,保持个性,这点非常不起。
出入慧安这多趟,楚嘉禾只专心照顾魏桥人,如今聊起奶奶,他表情镇定又平静,魏司哲因此不必再问奶奶近况,显然,老人家去世很久。
拐过街口轻踩油门,前路畅通无阻,魏司哲心里却堵得厉害,隐隐地还掺杂着味心疼。左打轮驶进保利小区,这里居民楼稍显破旧,房屋建造得有些年头,低矮楼体挂着岁月和风霜留下痕迹。
遮阳板放下来,楚嘉禾没再眯着眼。
魏司哲发动引擎,解锁手机交给楚嘉禾:“定位。”
楚嘉禾在目地栏输入“保利小区”,离他们现在位置大概有八公里,预计行驶时间二十分钟,魏司哲感到意外:“你家在市区,为什要跑到郊区那远地方上班?”
市中心繁华街景飞速划映在视野,停顿几秒,楚嘉禾说:“上大专那年,奶奶生病,没办法随时随地照顾她,就送她去养老院。”
魏司哲脱口道:“是慧安吗?”
“这两年你直是个人?”魏司哲状似无意地问。
楚嘉禾“唔”声:“个人。”
保时捷停在八号楼前停车位里,车头冲着四单元门口,抱着牛皮纸袋楚嘉禾解开安全带正要推门,魏司哲说:“
“嗯。”楚嘉禾稍稍抿唇,提及奶奶,压制在心底思念翻涌而出,“们小区没装电梯,家在五层,奶奶上年纪,下楼非常不方便,买菜、遛弯儿都成问题,老是闷在家里,有点小病总也好不利索。”
“去养老院,身体和心情都有所好转,毕业之后为陪奶奶,就到慧安应聘护理员职。”
魏司哲说:“你还挺有自己想法。”
楚嘉禾不好意思地揪揪耳朵:“慧安养老院收费高,尽管奶奶有退休金,但还差不少,每个月也拿不出那多钱。后来咨询到员工走内部价能优惠些,再加上工资,这才勉强够们两个人吃穿用度。”
魏司哲疑惑地问:“你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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