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医生正欲为魏桥测餐后血糖,楚嘉禾打断道:“等下再测吧,老先生还没吃晚饭呢。”
方医生用笔指着电视机,对魏桥说:“您不是每天都要看新闻联播吗?马上开始,可得抓点儿紧。”
七点十分左右,电视机屏幕播放着晚间新闻,魏桥水足饭饱地躺回床上,抱着罐核桃仁当零嘴。魏司哲被魏桥催促着回家,楚嘉禾送他出门,两人离开主楼时,楚嘉禾终于得空闲,右手握拳捶两下泛酸肩颈。
魏司哲关切地问:“累不累?”
“累啊。”楚嘉禾长叹声,“就让你帮分担件事,还做不好,你父亲般八点睡觉,七点以后进食会影响睡眠。”
楚嘉禾敲门进来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魏桥脸上洋溢着愉快喜气,魏司哲倒是闲然自若地往嘴里塞颗葡萄,表情平静。
眼前景象有种说不出来违和感,但楚嘉禾暂时无心顾及,他打开怀表,六点四十五分,食堂都快没饭。
视线略过魏司哲,楚嘉禾着急忙慌地迈到床边,摇起床板:“老先生,您怎没去吃饭啊?”
魏桥问他:“事情处理得怎样?”
扶着魏桥下床,楚嘉禾弯腰将布鞋放到魏桥脚边:“王阿姨情绪现在是稳定,可如果她女儿直不肯见她,这种情况恐怕会发生很多次。”
魏司哲态度端正:“对不起,错。”
楚嘉禾听,笑道:“哎呀,没批评你。”
自然地揽过楚嘉禾,左手顺势捏住他肩膀,魏司哲有规律地为他按摩,两人起踏上通往停车场石子路。
夜晚气温清凉,月色正好。趁着还有
魏桥穿好鞋,又问:“她就个女儿吗?”
今晚是方医生值夜班,进门查房时正巧听耳朵,王阿姨事情闹得院里沸沸扬扬,他才刚从外面回来,就被叫去给老人家做心脏检查。方医生接上魏桥话:“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国外工作,五年没回北辰,二儿子负债累累,每次来养老院都是为要钱,女儿衣食无忧,长相出众,是跳民族舞,国家级舞蹈演员。”
“那她为什要责怪女儿?”魏桥听闻,神色不解,“女儿这优秀,不应该捧在手心里宝贝着吗?”
方医生将查房记录本翻页,落笔写字,回答:“女儿今年三十二,每次过来探望,王阿姨就要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不仅催婚,偶尔还会念叨几句生孩子事。”
“她女儿恐婚恐育,没办法接受母亲安排,时间长,就对养老院产生抵触,来得少,王阿姨觉得连女儿也不要她,精神上有些受挫。”方医生道,“不过还能发泄出来,虽然动静不小,但对她身体而言是有好处,否则憋着情绪更容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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