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闻垂着眸子静静地望着虞以诺徒劳
挣扎，仿佛是在报复刚才在水底Omega对他开那种肆意玩笑。缺氧太久导致虞以诺眼前
阵阵
初秋夜晚空气带着微微凉意，风和喧嚣都被压在
水流之下。泳池里水并不冷，沾上皮肤，竟然能很容易激起人内心深处倦怠。
棉质布料吸满水，变得无比沉重。程屹闻直直往下坠，水里视野反而比水面上更加清晰，Alpha屏息睁开眼睛，那个调皮张扬Omega同样睁着眼睛望着他。两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他伸手去抓他，虞以诺弯着眼冲着他笑，表情却是冷。
Omega灵巧地躲过他手，他看见他细长白皙腿，在他面前游过，搅起团水流。虞以诺仿佛非常清楚Alpha现在窘迫，他挑衅似地攥住他头发，按住他脑袋再把他泳池深处压。
沉重布料在此时统统变成阻碍，头皮发疼，程屹闻仰着头自下而上地注视着Omega细瘦腰，胯骨精致小巧，随着主人动作扭出好看弧度。他看见Omega脚腕上那条红绳脚链，虞以诺最后还是受制于程屹闻威胁，不情不愿地戴上它。
光线昏暗，他看不清他脸上表情。肺里氧气越来越稀薄，他再度笨拙地去抓他手，虞以诺狠狠踹他脚，似乎把他当成跃出水面踏板。
他们都在水里待太久，虞以诺同样也觉得呼吸困难。离泳池最近那盏壁灯散发出柔和灯光，洒在看似平静水面上。泳池太深，Omega费劲朝上游，看着眼前那丝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脱离水面那瞬间，有人拽住他脚腕。
无论吃过多少次亏虞以诺好像永远都不会明白Alpha和Omega与生俱来，先天力量上差距。脚腕上传来力量仿佛要他脚骨捏碎，虞以诺疼得不住蹬腿，那个原本应该沉在泳池底部Alpha借着他力慢慢向上。水花撞破波澜不惊水面，亮光同时照进眼底，虞以诺抬起下巴大口大口地呼吸，下意识地嗅到危险。
他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只手狠狠闷住他下半张脸，程屹闻掌心里都是湿漉漉水。潮湿和窒息感在同时间侵犯他，虞以诺反射性地挣扎起来，却被猛地抱住往泳池边沿靠近。
瓷砖是冰冷，虞以诺挨上时忍不住颤抖下。Alpha把他笼罩在怀里，头顶是暗却被照亮黑夜，Omega胸口控制不住地起伏，他太想要呼吸，伸手想去拿开脸上那只正在作恶手掌。几根细白手指搭在Alpha手背上，虞以诺蹙着眉，头发簇簇黏在额前，上半张昳丽眉眼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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