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绝不客套对话最终以提着盒他妈妈亲手做紫菜包饭去打工作为结尾。
走之前看眼时间,出门时又看遍,拎着袋子往回走路上,才慎重而笨拙、朦朦胧胧
磕磕绊绊跟他妈妈聊会儿天,李谦蓝就在外面咣咣砸门,他穿着凉快背心短裤,显得手脚修长,,bao露在外皮肤被晒得发红,上臂能看到浅浅浮动肌肉轮廓,关门脱鞋摘帽子系列动作气呵成,走到身边坐下,把他往旁边推推,嫌他挨着地方太热。“给你入学通知书送来。”
“嗯。”
电视里黝黑大个子带着篮球满场跑,他就着喝口杯子继续喝,颈窝里亮晶晶都是汗,声音被饮料过滤得很甜腻,“留下来吃晚饭不。”
抬头正遇上他妈妈殷切又和蔼眼神,嘴里说着,“不,晚上还要打工。”
“在哪儿啊。”
八月初拿到入学通知,去学校取时候顺便把李谦蓝也捎回来,送到他家去。
晚夏烈日炙烤着地面,手里薄薄纸张被捏出柔软印痕,躲避着穿过树荫阳光,低头走进阴凉楼道,跟开门女人打声招呼。“阿姨好。”
“小息啊,来来。”
因为是周末,他父母都在家休息,而他下午要去学架子鼓,这会儿下课还在回家路上。他妈妈让坐下来等他会儿,说话间还给端来冰好酸梅汤和炸薯条。
边把入学通知交给她,边坐下来说,阿姨,不用麻烦。
并不打算保密,“‘破晓’。”
他“哦”声,膝盖碰碰腿,“下回去找你玩儿吧。”
“玩儿屁,”说,“工作时候没时间陪你玩儿,是真没有,但这边儿有个胖子挺逗,你可以跟他玩儿。”
李谦蓝也跟笑,“行啊。”
他妈妈过来给杯子里酸梅汤添满,“真不留在这儿吃晚饭啊小息。”
他爸爸坐在沙发那头看NBA,看都顾不上看,只挥着手说别客气。当自己家样吧。
不再说话,从自己坐地方朝外看,阳台外天空湛蓝湛蓝。
初二时次家长会上,见过李谦蓝妈妈。她很瘦,面容苍白,不小心发出咳嗽声时候还会不好意思笑笑,充满种纯女性温婉气质,所以印象深刻。
——个再平凡不过工薪家庭,双亲和睦,父亲看球母亲做饭,两人隔着客厅聊天或斗嘴;经济条件般,不怎缺钱,然而在些比较大花销上全家会坐在起商讨再做决定,每逢节假日通出游,母亲准备食物父亲负责拍照,日子细水长流,简单而充沛。
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祝福大过羡慕,种奇妙熨帖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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