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湍急如河流,表面潺潺涓涓,谁都不知道它会奔向哪儿去。
十点半过后,想给夏皆打个电话问她醒没,中午想吃点什顺路买带回去,锁会儿店门权当午休,在家睡个把小时也不打紧。
还当她要发表什重大决定:“这位女士,都卧床不起还有心情折腾呢,戏骨不要太足啊。”
“人家家白菜有人家养,少操这个心。”说完才意识到竟然如此自觉把自己无缝衔接进“拱白菜猪”这角色里,心情有点惆怅。
“将来有女朋友不许不要。”
“嗯。”首先要能喜欢女。
“长得比好看没关系,可以容忍,嗯,但是脾气不准比坏,欺负你那可就……”
自去客厅找座机给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
老师语调温柔,但没兴趣多问,那边都是晨读噪杂人声,让想起油条下锅时动静。
跑下楼在就近早点摊买小米粥和水煎包,夏皆胳膊底下还夹着温度计,喝两口哼哼唧唧地抱怨嘴里淡出个鸟来,大早上想吃煎蛋和火腿,还非要放番茄酱。
没多做争论,从她去厨房做好就是。
不知道普天之下所有女性同胞是不是都这样,有种让别人都心甘情愿满足她们要求魔力,但敢断言肯这伺候估计只有她个。
“妈。你再不睡打120。”
她把擦手擦脸毛巾飞快地叠好扔在盘子里,头扎进被子里,闷闷地冲摆手,“床前尽孝为娘心领,走吧。”
没再多说什,把散落在床边被角往里掖掖,端着盘子就出去。
猛不上学这大片时间都空出来,还有点儿不习惯。
在店里坐上午卖几条烟和些日用品,这种店生意向来不咸不淡,想起八九岁时候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写作业,路过买东西人总不忘逗逗,看着爬到高处货架上拿东西,觉得有趣极。
多亏在酒吧端盘子训练有素,单手托着连汤带水盘子稳稳在床边坐下,另只手接过体温计迎着光看看,39度。
“待会儿你吃药接着睡吧,替你看店。”用叉子分块火腿送进嘴里,顺手给她递去纸巾擦掉嘴角红色番茄酱。
她吃着吃着忽然放下筷子,故作深沉地盯着看,看得浑身不自在,方才楼上楼下跑身上就穿个背心,胳膊上汗毛都竖起来。“怎……?”
她嘴撇,含恨插筷子在煎蛋上,溏心儿都流出来。
“儿子……背着,偷偷长成好男人!”她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没有点点防备……不能接受,再过不久都会拱别人家白菜……嗯?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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