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夏皆要走开会儿,去找样东西。说完就向他走去。他可能知道发现他,也可能不知道,这条路如此漫长,被身后短暂光源照亮,空气中飘散着硫磺味道,当进入那片“有他存在”领域,那句话就埋在胸口,连着心脏,呼之欲出。
可什都没说,站在他旁边看会儿烟火。
“天真冷。”他说。
“嗯,”跺跺脚,“看天气预报,明天要下雪。”
他没说话,侧脸上光明明灭灭,转过头看。
女孩子洞察力果真不容小觑。暗想,在这方面李谦蓝足够被甩出十条街,所以他现在都晕晕乎乎指着团烟火傻笑,头靠在肩上晃摇。
最后沉吟片刻,把新启开酒递过去跟她碰响。
“快。”
这话绝对是说给自己听。
夏皆点根仙女棒非要塞进手里。
“在哪儿呢?”
听见他问,不知为什被刚咽下去口啤酒冷得打个寒颤,哆哆嗦嗦地说,在环山公路二号段,跟人跨年看烟火。
比起这边,他那边杂音不多,但听得出旁边有人,捂住另边耳朵才能听见他说话,“离你不远哎。”
“在哪?”忽然有点好奇他在哪过年。
没记错话他父母早就离世,丢下他个,连还不如。
个烟花在离们极近处炸开,耳朵有瞬间失聪,头顶夜空被照得宛若白昼,忽然想通些事,
跳动冷焰火照亮脸,站起来,和她走向远方铺展开来夜景,这个生活十八年城市安然匍匐在们脚下,想,在甚至不相信能活下来年纪,也从未奢望过这样风景。
捏着快要燃尽仙女棒在半空中画着圈,说,妈妈,你新年愿望是什?
夏皆在风里抱着胳膊,往身边靠靠,说,不知道啊,觉得自己什都想要,但其实什都不缺,像这样过下去就行。
张开手抱住她,借着个烟火腾空而起光,看到公路边裹着羊毛大衣男人。
他看上去不像是来很久,隐匿在幸福与喜悦人群里,而仍然能找到他,他身上可能生着种特殊物质,让他在人海中熠熠发光,好多人看见他,好多人爱着他,好多人围绕着他,可并不为此难过,因为这光消失之后,只有找得到他。
“在朋友家吃年夜饭,”他说,“五分钟就到,别跑啊。”
“跑什啊。”忍不住笑声,坐在左边乔馨心看眼。
“嗯,等着。”
挂掉电话之后,乔馨心让又帮她打瓶酒,从手里接过去时候,表情无异、但显然是心领神会地说,谈恋爱吧。
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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