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事情解决完吗?其他人呢?
他搓搓手指,“你看过来挺快吧,就在新街那边巷子里,往深走有个盘口,两拨人起冲突,差点招来警察……不过在没接电话时候已经处理好。放心。”
眼前黑,又与他隔层玻璃,他把头盔扣到头上,指关节在额角“梆梆”地敲敲。
“其他人在‘洗地’,后半夜会结束。”
等在后座
“……”
沉默以对,下意识用眼睛沿着夜里人影荒芜街道扫圈,确信没有引起路人怪异注视,才以更甚分力气回抱住他。
“下次别这样。”
不这做,全身那种想喊出来力气都没处发泄似,脸压在他肩窝里,不知道该往哪钻。
可只能做到这步。
六年前在那个奇妙夜晚遇见他,十四岁,穿着条洗得发白裤子,不合身旧外套,裤脚直撂倒球鞋跟,以为闯大祸,在路边彷徨张望。
而他骑辆黑色重机,长腿迈踩在道牙上,眉眼风流惑人,有种轻佻而不自知神气,冲摆弄手里打火机,说,给哥点根烟?
——六年后看他摘下头盔,额前碎发被弄得掀起来,露出棱角分明鼻梁,整个人笑得很垮,却又带着种不可错认纵容,说,“你怎说回来就回来……”
憋路,也不知道被这句话戳到哪个怒点,口气与动作样生硬,心里泛酸,试图用眉毛佯装点没有心情笑,说:“所以呢?”
他想必没见过这样,看得出被反应扰乱预先准备好说辞,所以他停顿刻,重新组织语言,在靠近到耳边同时,用两根手指绕过手指,勾住。
“是不好。”他揉揉后颈,“对不起宝宝。”
“错。”
听见自己如释重负叹息,身体仿佛被他高高地抛起来又接住,前秒还困在无处着落恐慌之中,眨眼却惊觉在他怀里。知道没人喜欢看自己因为沉陷感情狼狈荒唐样子,那不理智,也不洒脱,为不存在担忧跑几十公里,得不到答案,好像就是为亲眼看看他、用手抱抱他。
别什都可以不要。
什都。
“宝宝生气。”
那种和他四目重叠又被触摸感觉差点让破功。
但他脸注定他不能成为个优秀苦情戏演员,跟人眨眨眼都像在调情。对此已经有充足抗体,哪怕心生动摇,还是勾着他手抗议往后缩下:“解释完再跟你回去。”
“可觉得你现在需要不是解释。”
他又把拽回去,顺势张开另只手,把揽进怀里,往汗水沁湿背心上拍拍。“你需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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