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在她眼里已经不算是生人,早些年可怕印象有所改观,再加上失声那次他确实帮大忙,也就被妈视作同圈好友,丈夫上司和儿子“大哥”。
“刚才是谁打来?”
“网站那边。”
“哦……你觉得怎样?”
回到她身边,和她站进同面镜子里,调整手脚摆放姿势,许久才说出句,很美。
“不是来骚扰你。”他戴戒指那只手摸摸鼻尖,“待会儿老周得跟走,把工作交接事儿办妥。打算给他批五个月假……正好到十月过完,连结婚带生孩子步到位。”
赞许地:“想得挺周到。”
他很谦虚:“你眼光好。”
“……”
这个同时往俩人脸上贴金套路有点过于曲折,以至于半天没有领会到其中精神,他直接推门进去。
说,娶啊,敢娶就敢嫁。
也就现在有胆量说出这种话,有口无心,其实对婚姻没有半点儿概念,图个嘴上痛快。他却好像当真,虔心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这可是你说。”
“……你等等。”早知道不跟大龄儿童幼稚鬼开玩笑。
“算算啊,”他眼睛往上瞧,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算:“旧金山那边是给扯证,还有当年读书那个地方……”
“别自说自话啊爸爸。”用拳头轻轻撞他胸口,“再等年,好歹让攒够老婆本。”
她问,你说这身婚纱吗。
不,是说你。
后来她试穿完毕,看腰围处显示仍有富余,叫她再过个月穿起来也不必担心,她便由周靖阳陪着去里面房间把婚纱换下来,这边还得试个领结,不知是条纹还是印花搭配出来效果好,老板干脆拿好几种让挨个儿试过去,老板娘过来帮忙,她熟知每种领结打法,这样节省时间。
就在这个猫样姑娘用她娇柔手指为翻弄衣领时,听见
“打扰——”
见来人是他,原本在镜子前帮夏皆整理头纱周靖阳放下手:“少爷。”
从镜子里看到夏皆披上婚纱模样,揉揉眼睛。
——记得小时候老师布置关于母亲作文,孩子们总会以妈妈外貌开头,“妈妈有双会说话大眼睛”、“乌黑长发扎成马尾”,从不缺乏描述她修辞,此时此刻却只觉得词穷,腹中空空,无以言表。
她转过身来,提起层层叠叠蓬松裙摆和宫隽夜问好,“来啦。”
“那不叫嫁妆,到底谁娶谁。”
“闭嘴,都样。”
话都不说,俩人就那脸对脸站着,谁也不提进去事儿,挺奇怪。
因为在外面时候才是“们俩”,进这个门就不是。
“你来这儿干什?”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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