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风当即反驳:“可这种事情就不应该省钱。”
林潮生问:“哪种事情?”
陆辰风回答:“讨你欢心。”
林潮生忍着笑,偏头觑眼店主大爷,对方正在接待其他客人,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不同寻常亲密耳语。
虽是欣喜陆辰风这番话,但林潮生主意已定,双方陷入僵持,他决定使出杀手锏,食指勾勾陆辰风小拇指,再拽下他袖子:“给买吧,行吗?”
在大理时,踏着落日黄昏散步似乎成陆辰风和林潮生之间种默契,回北京后,两人也并不介意将这件事培养成种习惯。
北京市郊很安静,路面车人稀少,季节正值春末,此时气温最接近大理常温。杨柳新绿,草木茂盛,穿过德寺桥下,农贸市场里嘈杂声入耳,才好像窥探到烟火人间角。
陆辰风对这里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学校发校服,他个头窜得太快,腿太长,按照他标准尺码,校裤总是短小截,大码又有富余,因此陆父便领着陆辰风来农贸市场裁缝铺,找师傅裁剪裤长。
如今裁缝铺位置换成种子店,店主大爷起初是和朋友们合伙儿卖干果,朋友撤资后,他就贩起全国各地花果苗子。大爷对林潮生记忆尤深,不是因为上午曾关照过他生意,而是那双明亮眼睛清澈干净,眼尾弧度总带着笑意,让人无端亲近。
大爷热情地唤:“林先生来啦。”
陆辰风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旅行时他确实跟林潮生坦白过,撒娇对他管用。
六块钱,巴掌大小纸袋,陆辰风掏出钱包叹口气,听见大爷问:“别品种不再看看?若是种在院子里,这小袋儿可开不出多少向日葵。”
林潮生又选瓶营养液,而后摇头说:“谢谢您,是盆栽,养不几朵。”
回到家后,林潮生从行李箱里取出陆辰风做给他花盆,嘱咐对方去外面挖些泥土回来。陆辰风换上身宽松休闲服,高大体格蹲在院中,用小木铲往陶器里填土,他细心地避开石块和杂草,这是林潮生
林潮生礼貌颔首,朝陆辰风指指挂满整墙、画有花卉图案方形纸袋:“想买袋向日葵种子。”
“你院子已经填满,小花盆可还直空着。”
陆辰风苦思冥想路,破旧农贸市场里究竟有什宝贝值得林潮生牵肠挂肚,谁能想到居然是几粒种子。
他苦笑着压下林潮生抬高手臂,明目张胆地攥住对方手,摆出追人架势,低声道:“讲正经,虽然工作室还没重新开业,但只要你喜欢,每天束花钱还是掏得起。”
林潮生搬出他理论:“在们有进账之前,家里开销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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