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复杂,章珣想,中文文化还停留在初三时期,这种生僻字,且得反应会儿,但这客人,居然也姓程,真就,这巧……
章珣收下,从餐厅回家,路上下起大雨,到家后整个人都是湿。
“要多少?”
手机被放在柜台上,章珣弯下腰脱鞋,电话那头道,“给两万。”
“章珒,你怎回事?”
“什怎回事,生日,请同学吃个饭不行吗?”
章珣时没搭话,方律师接着说,“其实你没有附带责任,如果你不愿意,这笔钱谁也不能动。”
“有多少?”
“100万。”
“全给他们吧。”
章珣很平静,这是他落地临海时做决定,方律师在接机口等他,告诉他所有赔付都已经走完时,他连回家再看眼想法都没有。
舟话里却没有过多训斥,“章珣,你自己要当心,国内是安全,但也不是完全安全。”
“知道,就是,想赚点钱。”
“你马上要上学,赚钱做什?”
学费,生活,章珒,这些词在章珣嘴里转圈,说出来却是,“需要钱。”
梁近舟沉默下来,许久,突然问,“记得,你会弹钢琴,是不是?”
“你在学校请吃饭花两万?”章珣直起身,拿上手机光着脚往浴室去。
“周末有假,住校是住校,玩儿还是能出去玩儿,赶紧打给!”
电话被挂断,章珣话含在嘴里,最后咽回肚子里。
脱衣服时候,章珣摸到兜里名片,他站在洗漱台前,暖黄灯光让那张黑色名片显得尤为华丽,章珣略微艰难辨认上面名字——
“程…澍…程澍?”
两天后。
今晚最后曲子是《热情》,章珣思绪集中在谱子当中,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整个餐厅里都是他琴声。
那杯酒被服务生放在他琴上,章珣曲完毕,服务生到他耳边,“是客人请,他留名片,说在外面等你。”
九点,章珣换衣服出来,外头却没人在等,那杯酒他退给吧台,酒保将名片交给他,“那位先生经常来。”
“哦,是嘛。”
章珣点头。
“朋友餐厅最近在找演奏,每周末晚上七点到九点,去?”
“公司债务,齐总已经处理差不多,目前问题是,章总醉驾,受害人重伤残废,法院判决下来,赔偿金额是笔不小数目,们做过资产清查,您家里已经没有可以抵押不动产。”
“那还有什别办法?”
“有是有,”方律师有些为难,许久才道,“你母亲买过笔保险,受益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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