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放开他整个人,他手还是抓着江眠手腕。
虽然陷阱是他挖,套也是他下,但病是真。
抱着江眠,确让陈故心里升起极大满足感,如同久旱遇甘霖,他感觉自己躁动几天细胞和那些不安分因子全部都被抚平,熨帖而又乖顺地躺在他身体里,不再作乱。
可这个短暂拥抱,对于贫瘠干裂许久大地而言,只是点勉强缓解痛楚甘露罢。
在松开江眠不过片刻,“瘾丨性”几乎是瞬间
江眠:“……”
他、他当时也没想到陈故要抱他啊!
“会就好,好吗?”
江眠动动唇,没有说话。
他闭上眼睛,用沉默回答陈故。
“所以……你是因为长期没有和人进行过肢体接触,所以犯病,把自己抓成这样?”
不知道为什,在他问话中,陈故低笑声。
江眠有点莫名,因为他不清楚陈故想是另个犯病。
他确是犯病,用这种手段让江眠心疼,让人乖乖栖息在他怀中,由着他这样抱着他说话,去超出那个朋友定义。
陈故:“是。”
上好松节油闻起来很香,带着独特气息笼罩住江眠。
江眠几乎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陈故体温好像是有点高。
因为不属于自己温度,透过薄薄衣物,烫在他肌肤上。
江眠呼吸都停滞。
从他拥有记忆开始,他就好像没有和谁有过这样肢体接触。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空调开得有点高,所以冷气没那足,才不过短短半分钟,江眠就觉得这份安静格外燥热。
他轻抿着唇,想跟陈故说已经好会儿,但想到陈故手臂上伤,又开不口。
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到他心脏都有点免疫,开始逐渐平静后,陈故才勉强松开他。
为什说是勉强呢?
因为陈故松得很慢,好像是被下最后通牒才不得不松开。
他语气轻轻柔柔:“抱歉,是不是吓到你?”
江眠默下。
他想陈故真有点……可那些伤又是真实:“你不用跟道歉。”
江眠不太适应地屏下呼吸,试图不让陈故身上气息影响到自己思绪,他缓慢道:“你先松开。”
陈故低着嗓音,有点委屈:“你说会帮。”
过于实在拥抱,让两人之间仿佛点缝隙都没有。
江眠双臂连同躯干块儿被禁丨锢住,他本能地想要在自己如擂鼓般心跳中挣扎出来,就听见陈故低哑嗓音在他脑袋顶上轻轻响起。
“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有皮肤饥渴症。”
江眠怔,忘自己动作:“什症?”
“你可以理解为是种需要和人进行肢体接触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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