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正经教学下，陈故直接碰，江眠最多就怔
下，不会太注意，毕竟他现在所有旖旎
心绪都被自己那令人落泪线条给吹掉
。
可偏偏陈故要这
刻意多问句，于是好不容易凝聚学术氛围（？）又消退，江眠也再次安静。
他无言许久，陈故又轻声给江眠递出台阶：“江眠，
有点不舒服。”
陈故压着嗓音，听上去有几分柔弱，像是在忍耐着什：“离你太近。”
江眠知道陈故在装。
陈故…大概只是在逗他。
从见到陈故第眼起，江眠就清楚。
这人骨子里有多恶劣。
“不是这样。”
但陈故对他也很耐心温柔：“你要先像之前那样，定个大概位置。”
江眠呼出口气，这时候脑子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陈故是怎知道他思绪不在这儿，只勉力凝神看着陈故慢慢把那只小猫勾勒完。
陈故放下笔，示意他：“你试试？”
江眠摈弃掉那些乱七八糟杂念，在自己如同擂鼓般狂作不止心跳声中握紧笔。
他看着陈故给出范本，觉得好像也很简单，就这样那样，就可以。
然而自己上手，才动手两笔，就在扭曲线条中陷入沉默。
陈故叮咚头像那只小黑猫。
所以他说：“猫吧。”
陈故说好：“给你画个示范图。”
他说着，就把手搭在江眠椅背上，微微倾身，直接就着这样姿势在画纸上作画。
江眠身体不自觉地僵直几分。
但他还是点头。
于是陈故手包裹上来，掌心温度大概是因为在空调房里反向升温，所以
他放慢语速，再次抬起铅笔教江眠：“比如说这里到这里是耳朵，这里到这里是脑袋……”
江眠看他画下根根横竖线，陈故又是示意他：“你在这个框里在试试。”
江眠沉默片刻：“觉得问题是画线会抖。”
陈故失笑：“你抓笔太紧。”
他微顿，询问江眠：“可以碰下你手？”
这会江眠也不在意什陈故是不是离他太近、这个距离是不是有些暧丨昧、又或者已经超出界限问题。
他只觉得画画是真好难。
更别说陈故还笑下。
江眠默然，倒也没有生气。
没做好是他自己，再说陈故不是嘲笑他，他听得出来。
偏偏陈故就好似没有察觉到样，还正儿八经地在跟江眠讲线条要怎画下来。
江眠抿着唇，努力想要把思绪集中在这上面，却始终做不到。
尤其他感觉陈故声音好像离他越来越近，温热气息几乎洒落在他耳后。
江眠耳朵像是在被火烤着样，泛起红又滚烫。
“江同学。”陈故还要低声提醒他：“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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