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在次次妥协中如此被动。
“陈故。”
江眠轻声喊他,视线随着声音模糊,鼻尖也发酸。
他伸手握住陈故手,主动地与他十指相扣,在陈故微怔视线下垂首,掉第滴眼泪在陈故手背上。
哪怕是那天跟陈故谈起以前事,江眠是真情到
直到现在。
陈故只是单纯地想用这个伤让他记他辈子。
江眠太清楚。
他从见到陈故第眼起,就知道他不是什好人。
陈故和陈易深是双胞胎,但他俩在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别。
江眠闭闭眼,他想说你知道问不是这个,但不用开口,江眠就清楚从陈故选择开始演那刻起,他就有无数办法演下去,他永远不会有破绽,没有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陈故当时明明可以从对方手里夺下刀刃,他清楚陈故可以做到。
因为那天在地铁上,陈故就是那样迅速攥住那个朝他挥拳男人,甚至当时情况比现在还要快,还要没有预兆。
就算是有刀,陈故也绝对反应过来。
可他收攻势,转去承受那刀。
,没说好与不好,又跟着进普通病房。
医生提醒:“只能吃流食啊,咬合会牵动伤口。”
江眠说好。
再然后等到护士给陈故又换药水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俩。
陈故斟酌下:“江眠。”
可他就是次次在陈故婊演下,被他所编织那张网越捞越近。
江眠已经不想去挣扎。
反正他早就掉进来,反正他早就沉沦在陈故身上。
陈故真是他天敌。
他想纠正陈故拿自己做赌注偏激,但已经无法狠下心哪怕点。
陈故轻声细语,显得格外柔弱:“江眠,当时真慌,没来得及,让你担心……抱歉。”
江眠还是没有说话,他望着陈故,还没组织好措辞,就听陈故又委屈且恂恂地嘟囔句:“好疼啊,你理理好不好?”
江眠心,登时就像是被把锋利刀剖开样,淋淋地往下滴血,疼到他大脑都要炸开。
他终于明白陈故为什要这做。
昨天他想天,又想晚上,包括刚刚他也直在解析着陈故行为,始终没有办法理解。
他现在说话声音不是气声,只是还有点虚弱,但不仔细听也听不出什:“你在生气吗?”
江眠坐在床边,毫无水波眸子对上他小心翼翼视线,他头回在心里轻哂,张嘴说出来声音嘶哑又无力:“你觉得在生气吗?”
陈故被他态度和这句问话给沉默。
可江眠不想和他试探,只问:“为什不躲?”
陈故委屈道:“背后是你,做不到躲,总不可能推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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