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尝出肉香,几乎是囫囵咽下,肖谔把人圈在桌前寸空隙里,疼惜道:“太轻,轻都感觉不到你。”
文祺使坏颠下身子,压住肖谔腿根,牙齿含住筷子,挑眉问:“感觉到吗?”
“嘶——”肖谔脸埋进文祺发间,额头轻磕他后脑勺,笑道,“别乱动。”
半碗米饭下肚,文祺喘口气,舌尖勾掉粘在唇角饭粒:“肖谔,给讲讲小时候事吧。”
肖谔应声“好”,没有停顿,似乎并不需要回忆便能脱口而出。
颈穴位,没多久,怀里人就懒洋洋眯起眼。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文祺声音轻飘飘,身体因肖谔动作变得酥软,意识消散,整个人开始向右侧倾斜。
肖谔接住他,横抱上床,拢好被子。文祺顺密眼睫随轻薄吐息微微颤动,肖谔捂暖他手,起身开门,下到楼。
暗室老灯泡晃两下闪,照亮桌面排精致物件,点翠小蝠,釉彩蝴蝶,六角花,盘泛着镜面光泽海水白珍珠,掐丝工艺金片,以及两条凤凰造型镂雕流苏。
肖谔手里物品隐约有雏形,指尖全是粘土,他用捻钻给每颗珍珠打孔,抛光各种晶石翡翠戒面,拿起镊子,将它们镶嵌在金属隔片上,
“小时候你特别爱哭,除父母,谁抱都哭,但第次抱你,你只眼巴巴瞅着,最后竟然在怀里睡着。”
“大点儿,三天两头来找玩,跟在屁股后面跑,摔过跤,还跟丢过,吓坏。后来,用绳子把你拴腰上,只要绳子勒紧,就放慢速度,回头,总能看见你。”
“你特别爱吃甜,顿顿不离,最爱吃樱花红豆糯米糕,闻着都觉得腻,你能连着吃四五块。”
“上小学,喜欢猫在茶楼听戏,姐姐们唱曲,传神模样你能学个七八分,都说你有这方面天分。”
“还有件事儿。”肖
昏黄僻静间小室,坐在转椅上人弯背弓身,是个过分投入姿势。窄而瘦长木桌,那几捧华贵配饰,是他全部家当。
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文祺醒来,肖谔不在旁边。他起身,空调暖风吹在脸上,眼皮干干,嗓子有点渴。鼻翼动动,闻见饭香,下床,制造出声响同时,他看见书桌前肖谔肩膀僵下,放下笔,把压在桌面纸迅速收进抽屉里。
搭件薄外套,趿着拖鞋走过来,文祺看见冒着热气砂锅:“做好饭吗?”
“嗯,饿吧。”肖谔拿开倒扣碗,米饭堆成小山包,递过去筷子,他说,“你坐这儿吃,去楼下帮他们……”
文祺坐上肖谔腿,塞给他块腊肉,噎住他话,往自己嘴里扒拉口饭:“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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