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牛奶就在蒋南晖手边上,散着热气,次都没有被拿起来过。
“大清早浑浑噩噩,没吃早餐,没带手机,书包里只装着书和讲义。”岑寒落道,“坐在教室里,尝试好几次,根本听不进去课,索性倒头就睡,不想再学习。”
“睡得昏天黑地,后来是被下课铃声吵醒。”岑寒落顿顿,说,“睁开眼等待视线恢复清晰时候,最先看见,是放在课桌上瓶康师傅绿茶。”
“盯着那瓶绿茶愣分多钟,然后看向旁边正在认真做题你。犹豫很久,才终于鼓足勇气,出声问你,「同学,你知道这是谁放在桌子上吗」。”
“你说,「」。”讲到这里,岑寒落兀自笑会儿,“回答问题时你连头都没抬,依旧在做题,声音压得很低,酷酷,以至于时没敢继续跟你讲话。”
,笑着问,“是要跟讲什吗?”
“对。”岑寒落说,“讲讲十六岁时遇到你事情。”
毫无征兆,蒋南晖心跳突然加重,注意力完全被岑寒落话吸引。坐在客厅沙发上,蒋南晖放下牛奶杯,语声郑重地回道:“好,在听。”
窗外是无边夜幕,窗内,蒋南晖没开灯,脚边落着浅浅月光。电话那端岑寒落坐在餐桌前靠着椅背,握着手机放缓呼吸,花瓶中盛放着粉月季和金合欢。
“第次遇见你,是思慧英语补习班开课那天。”岑寒落说,“们是同桌,桌子是并在起。”
始终触及不到真实画面渐渐有清楚轮廓,久远记忆开始浮出水面。旧时光被岑寒落话语点亮,蒋南晖凝视着虚空顿时恍然,接话道:“不是酷,是担心你不肯要,怕你拒绝。”
“是吗?”岑寒落惊喜地说,“原来你是怕拒绝你啊,直以为你是在装酷哎。”
“虽然没怎跟你说过话,但知道你学习很用功,上课会用心地记课堂笔记,下课复习///总
蒋南晖听着岑寒落温柔平缓声音,跟着他追寻本不该遗忘记忆。
“补习班是每周六日各上四节课,所以周能见到你两次。”
“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岑寒落道,“桌子上总摆着瓶康师傅绿茶,左边挨着铅笔盒,右边挨着你讲义,听课时候时不时就要喝口。”
蒋南晖凝住眉心:“好像……有点印象。”
“那是最爱喝饮料,每次去上补习班都会带瓶,都会摆在同个位置,们都能看见位置。”岑寒落缓声说,“最开始,们没什交流,各自听讲、写作业,谁也没有打扰谁。直到五月初第个周六,第七次去上补习班,第七次坐在你身边,那天……心情真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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