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听着这个过分帅气男生突然温柔腔调,心想现在孩子难道都有两副面孔?
不过他刚被裴湛扬凶过,也不敢再随便乱说话。
出租车开开停停,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医院。
裴湛扬把散落在车上书包校服都抓下来,
其实陈瑞西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裴湛扬脸上,裴湛扬显然也发现这点。经过个晚上时间,那些紫黑色乌青更显眼,丑陋狰狞地映在陈瑞西脸上,像是没有洗干净脏东西。
陈瑞西看起来很疲惫,没说几句就昏昏欲睡。裴湛扬抱着他调整个舒服位置,他手覆在陈瑞西额头,注意到他干燥起皮唇瓣。
“西西?”裴湛扬呼吸喷洒在陈瑞西耳廓,他问得很轻,像是怕打扰到陈瑞西,“你想不想喝水?”
不知从何时起,外面雨势变得很大。前方路况不好,司机师傅时不时地刹车。裴湛扬稳稳地抱着他,陈瑞西闭着眼睛“唔”声,难受地摇摇头。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观察到裴湛扬紧张神色,宽慰似地说道:“同学,别紧张,看你弟弟没什大事。”
22“高烧。”
陈瑞西发烧,很高温度,烫得裴湛扬心惊肉跳。
裴湛扬揽着他焦急地上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陈瑞西靠在他肩膀上,听裴湛扬语气很冲地对司机师傅讲去最近医院。
“最近也要半个多小时嘞!你看这里还有这多车!”
“那您开快点!”
裴湛扬抬起头,和后视镜里司机师傅对上视线,没说话,脸色臭得要死。
司机师傅:“……”
车厢里窗户关得紧紧,有点闷,但车上两位乘客都顾不上这些细节。裴湛扬掌心下是滚烫皮肤,头疼如有实质,下下敲击着陈瑞西太阳穴,钝钝痛。他意识模糊,下意识地抓皱裴湛扬胸前衣服。
面色差劲男生被他动作所吸引,原本注意路况他立即低下头。他慢而有力地把胸前手指掰开,然后攥进手心里。
“你睡会儿。”裴湛扬仿佛感知到陈瑞西不安定,他看着他皱成团眉心,低头哄他,“在呢。”
陈瑞西背上书包被扯下来,裴湛扬摘下他脸上口罩,把人放倒在自己腿上。
又像是想起什,裴湛扬迅速地脱下自己校服,折成枕头形状垫在陈瑞西脑后。
裴湛扬摸摸陈瑞西湿润掌心,又摸摸他被烫得灼热眼皮。他凑在他耳边,担忧地喊他:“西西是不是很不舒服?”
陈瑞西侧头就能听见裴湛扬跳得过快心脏,很不规律,像阵雷,轰隆隆。
他数着他心跳声,露个很浅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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