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榆斐知道
。”
裴湛扬反应也很快，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哦，他问你？”
“嗯。”
“那你怎
回答
？”
“
说如果他说出去话就揍死他。”
“哈？”高榆斐顿时笑出声音，陈瑞西细胳膊细腿，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厉害多少。但是上学期他跟彭哲打架场景给高榆斐留下阴影——陈瑞西知道自己弱，所以他打起架是那种不要命打法，高榆斐要命，所以他肯定打不过陈瑞西。
因而他承诺道：“你放心，保证不会说出去。”
高榆斐嘴上这说，心里想却是——就这俩人威胁人神态和语气，全成和中学找不出第三个。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到那个方面去，只不过有脑子人并不多，他高榆斐算
个。
很快班长便搬着崭新教科书回教室，等发完书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裴湛扬提前给陈瑞西发微信，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让他在教室里等自己会儿。
这等便等到将近二十分钟，裴湛扬终于从楼上走下来。
瑞西听他叭叭叭直在讲话，怎看怎也不像“不太喜欢说话”。
“对！”说完这些无关紧要，高榆斐终于说到最后重点，他紧紧盯着陈瑞西，猝不及防地问，“你跟裴哥在谈恋爱吧？”
“咳！咳！咳！——咳咳咳！！——”陈瑞西被自己口水呛到，发出阵惊天动地咳嗽。
四周在聊天人都被这咳嗽声吸引，纷纷望过来。高榆斐“欸！”声，赶紧去拍陈瑞西背：“又没说什，你这激动干吗？”
陈瑞西涨红脸，咳得汗都流下来。
裴湛扬笑起来，附和道：“西西真厉害
整栋教学楼基本都没人，陈瑞西站在楼梯口等片刻，就听见逐渐靠近脚步声。
裴湛扬站在左边向上台阶，陈瑞西站在右边向下台阶。陈瑞西抬头看着他：“老师叫你干吗？”
“没干吗。”裴湛扬回答，“就让好好学习。”
陈瑞西应道，然后忽然叫他：“裴湛扬。”
“嗯？”
“你这人——”高榆斐无奈地开口，他收回手，干脆让陈瑞西咳得舒服。
陈瑞西捂着嘴咳好会儿，终于哑着声音承认：“是。”
高榆斐怔怔，看他半晌才说道：“还以为你不会承认。”
“你都看出来，否认也没什意思。”两个聪明人聊天确实很省事，陈瑞西脑子转得也快，咳嗽之前还有被发现秘密惊恐，咳嗽完就想明白——高榆斐定是确定才会这问他，即便自己否认，他多半也不会相信。
“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陈瑞西慢慢等脸上热度褪去，轻描淡写地威胁他，“不然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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