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商说，“换人。”
“顾副总呜！”电话那头窸窸窣窣
，声音
眼见江堰这不清醒
模样，顾商道：“你冷静
们再谈。”
江堰没等这个“再”，他说：“你不信。”
开头被挑起，顾商只能如实道：“是，之前并没有相信，因为太多巧合。”
江堰表面很平静，内心不知如何做想，“什
巧合？”
顾商：“慕色太配合，你当时
问，他就解释。”
江堰很缓慢很缓慢地意识到，他进来。
“别哭。”顾商从客厅折返，边说边将两张纸巾拍到江堰脸上。
江堰木然地摁住，原来眼泪还在流。
顾商是知道，江堰泪腺同其他器官是两种东西，互不打扰，也互相感受不到。
般人哭必定会衍生连串连锁反应，常见眼尾红，鼻塞，流鼻涕。
顾商好像张张嘴，要说什。
江堰不想听，想关上听觉，他第次感到不解，明明视觉嗅觉都可以主动关闭，为什耳朵这个器官不行。
“滚出去。”
果然……江堰猜到，他已经没有表情。
“先进来吧。”顾商说。
。”
江堰感觉自己耳朵被顾商头发蹭过，应该是顾商在低头找另个号码。
拨出去。
紧接着，他听到顾商说：“去永和市场抓个人。”
那边说什。
江堰其实很委屈，他惨淡地扯扯嘴角，“说，你会信吗？”
手机铃声再次不看时机地响起。
顾商看下来电显示，同江堰说声“等下”就接通。
那边：“顾副总，这小子全招，五分钟都用不到。”
同时，黄秘书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讲述事实视频发到顾商邮箱。
可江堰都没有，泪腺像是脱离身体，哭得孤立。
顾商站累，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拍拍自己身边，“过来。”
江堰愣住，他怀疑自己又幻听，所以没动。
顾商难得耐心下，重复遍，“江堰，过来。”
江堰这下听清，他走过去，还不忘脱鞋。
江堰眼睫颤下，觉得自己是太想，所以幻听。
顾商拉住他手臂，将他扯进来。
门关上。
江堰身体是站定在门关，可灵魂好像还留在外边，三四秒过去，魂魄才“嗖”地声穿过门归位。
黑猫跳到鞋柜上，探头探脑地看他。
“嗯，”顾商道，“直到他愿意说为止。”
江堰朦朦胧胧听到电话那头人兴奋起来，高喊句“兄弟们来活！”
电话又挂。
江堰感受到后脖子上手离开，指尖划下他领口，垂下来在顾商大腿旁放好。
他心脏也随之从高处降落，最后“啪嗒”摔在地上，烂成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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