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梁澄却未听进耳里,案上被放上托白玉壶和酒盏,来人为他斟上盅酒,晶莹剔透,却见血封喉。
“殿下,请吧。”
梁澄伸手,苍白嶙峋手腕上缠着条玄金链,梁澄触目怔,问道:“父皇……可有让公公带些其他什话?”
“回殿下,不曾。”来人是个小太监,见梁澄不动,便有些轻蔑,道:“殿下还是趁早上路,好让天地阴阳相谐,若殿下不敢,奴婢愿为殿下效绵薄之力。”
梁澄淡淡地看眼这个副小人得势模样面生小太监,只怕出这东宫,父皇就不会让他再活着。
这就是皇宫,人命如草芥,即便是天潢贵胄,帝位之下,仍不过蝼蚁只。
心底最后丝痴想熄灭,梁澄仰首饮下手中毒酒。
白玉杯盏滚落软榻,抹鲜血溅到梁澄手腕上玄金镂空坠上,星红光闪过,那小太监还来不及细看,纱窗忽被阵刺骨寒风吹开,鹅毛大雪冲岸涌入,夹着纷纷红梅,扬起梁澄满头乌发,露出底下张沾满鲜血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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