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平只要跟在大人身边,去哪儿都好。”
梁澄心更愧疚,将安喜平人独自留在东都,梁澄其实也不是非常放心,虽然托舅舅派人注意,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安喜平,威逼利诱让他做眼线,以安喜平忠心,到时只怕被折磨至死,念及此处,梁澄心里更是犹疑不定,最后叹道:“容再作思量。”
“多谢大人!”安喜平喜极,“奴婢就知道大人舍不得把喜平个人就在东都,嘻嘻。”
梁澄弹下安喜平额头,无奈摇头。
安喜平离开后,梁澄原本还在想着什时候与念说说随行人员问题,不想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然出归真居,梁澄以拳抵掌,既然都出来,那还是现在就说吧。
当日离开无相居后,梁澄便以修福田报为由,叫流云向明元帝递出门游历奏折,佛门弟子受足戒后,都需要离寺云游四方,行善修德,梁澄虽未剃度,但已在僧录司挂度牒,已是佛门弟子,自然也要修此功德,况且他还以为百姓修功德,为社稷祈福报为此行目,又有念禅师和觉非方丈复议,明元帝自然答应。
明元帝倒不是完全放下对梁澄猜忌,只是梁澄身边还跟着他人,若梁澄此次借着他国师身份,招揽门客势力,流云飞月自然会禀报给他。
当晚,梁澄便收到明元帝批复,明元帝赐梁澄九环锡杖、金缕袈裟和紫金钵副,赏银万两,还提句让流云飞月跟在身边,以防意外。
由于此行是为疗毒,念所说那处洞穴又太过惊世骇俗,虽知上师视宝物如粪土,梁澄还是不愿安喜平跟着,况且旅途颠簸,安喜平又没有武功真气护体,梁澄便叫安喜平留在大相国寺内。
而安喜平却是急,跪在梁澄面前,倔强道:“国师您这路餐风饮露,身边怎能没有个伺候人,喜平不怕苦,只愿跟着大人!”
愉快地决定好,梁澄不再犹豫,驭起轻功,几步间
梁澄扶住安喜平胳膊,叹道:“喜平,知你忠心耿耿,只是此行着实不便让你跟着。”
安喜平何等精明,心念闪便知关键在于念禅师,于是面露委屈道:“可是念上师不喜奴婢这等低贱阉人相随?”
“喜平!”梁澄这回却是难得肃容,正色道:“上师高风亮节,慈悲为怀,视众生平等,怎会有此念头,你莫妄自菲薄。”
见安喜平依旧副不死心模样,梁澄狠狠心,道:“此行路程颇赶,你身上没有内力,到时受苦不说,还要拖行程。”
“奴婢不敢!”安喜平目露惶恐,便要倒头跪倒,这回却被梁澄眼疾手快地制住,看着安喜平泪意汪汪杏圆眼,梁澄到底还是心软,柔声道:“来日再带你游历名川大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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