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呵”听起来并无和不妥,鬼陀却生生地打个冷战,他咽口唾沫后,继续道:“大弟子血途为宗主,刀涂火涂分列左右护法,是火涂右护法弟子,善见便是家师在中原方便行事身份。”
“三途宗立宗十年,于关外逐渐壮大势力,便想回到中原,然而中原武林排外,为夺得席之地,便向四皇子投诚,这明光寺便是三途宗在中原暗桩。”
这时梁澄开口,故意轻蔑道:“四皇子如何看得上个小小关外势力?”
“少侠有所不知,火涂手上有控制那些前来求子妇人手段,通过这些手段又控制大半个安徽官场,只是是何手段,这当真不知。”
梁澄心里猜测被证实,心里更是不妙,他压下体内不适,对念示意道:“师兄,元夫人……”
念剑身振,道道飞向他们猩红又向后溅去,浇鬼陀满头满脸,衬着鬼陀撕心裂肺惨叫,形状分外可怖。
“真不知道,侠士饶命,小什都不知道啊!”
梁澄从未见过严刑逼供场面,时有些不适,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只是他知道此时不是行妇人之仁时候,于是并未出声阻止。
又声哀嚎传来,却虚弱许多,梁澄听到念声音无波无澜,“你所使轻功,正是血罗汉叛出佛门后独创血影鬼步,自他死后,便已失传,你又是如何练得,此步法练成后形如鬼影,飘无踪迹,若非你功力不足,只怕也抓不住你。”
鬼陀见再也隐瞒不下去,干脆不再伪装,“你到底何人?这步法明明做过变动,你又怎看得出来,为何你知道得如此清楚?!”
念会意,从袖囊里掏出小瓷瓶,扔下句“每日抹”,便和梁澄起,运起轻功,朝明光寺赶回。
鬼陀接住小瓷瓶,他实在有些不信,世间能有接回手筋膏药,只是他已别无他法,只能听天由命。
要说他对三途宗虽有些感情,但也不至于到蹈死不悔地步,对于习武之人,废去身武功不亦于要他性命。
当初,他
念嘴角勾起道弧度,眼瞳里闪过抹红芒,须臾间复又隐去,手腕微转,剑尖指向鬼陀右脚脚踝,轻声细语道:“你若再不坦白,待斩尽你四肢,再废去功力,你就成个彻头彻尾废人。”
“若把知道都说出来,你难道就会放过?!”
念露出抹春风化雨般笑来,“不但放过你,还能将你右手手筋接回去。”
“好,说!”鬼陀不再犹豫,如今他只能赌,赌念能能言出必行,“血罗汉被屠后,他三个弟子改名血途、刀涂和火涂,假死隐匿关外,另立宗派。”
“三途宗。”念开口淡淡道:“原来是三途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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