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方便说,们先回去。”
二人回去之后,已是亥时,人定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夜色静谧而深沉。
念使个小心眼,让梁澄先行洗漱,两人只穿着中衣,外面批件罩衫,头发也放下来,面对面坐在榻上,这般穿着,万梁澄时无法接受,也无法立即走人。
“方才那人,是静水宗宗主修漱心,静水宗立宗已有百年,第代宗主梅欺霜为情所伤,灭情除爱,独创冰心雪意诀和情丝剑法,所为情丝剑法,取自“挥剑斩情丝”,宗派收尽天下伤心女子,梅宗主立誓终身不嫁,之后便衍生出条规矩,但凡静水宗宗主,不得婚嫁,势随时易,宗内弟子亦不再是伤心女子,有是弃婴,有收自民间,还有出自些江湖世家甚至官宦家小姐,待到年龄,愿不愿意婚嫁,但凭个人所愿,但是唯独宗主不婚条,直延续至今。”
梁澄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有个猜测,果然,只听念道:“方才那修宗主,便是生母。”
念这说,是在向梁澄讨个承诺,承诺无论念身世如何,梁澄都能不离不弃。
皎月清波,箫声灯影,念凝视着梁澄,眉间眼尾,尽是温情蜜意,还有丝隐晦期待,梁澄抬手抚上念眉骨,顺着眉峰抚向眉尾,他有着对利剑出鞘般眉毛,末梢又似波墨挥洒而成,恍若白鹤展翅飞入两鬓,说不尽潇洒写意,此刻却被染上丝忧郁。
梁澄细细地抚平念眉头,脑中闪过许多两人相识以来画面。
明光寺中,念曾对他说,你如今视千般万般好,师兄只怕有遭日,你会弃而去,不再理。
师兄定有什难言苦衷,而且这份苦衷,很可能与他有关,甚至是他无法接受,师兄才会这般犹豫不决。
“修漱心原本是静水宗宗主座下大弟子,怀之后,本不该接下宗主之位,但是为报仇,她需要手中有些势力,也需要这个遗腹子正名,于是将生下,养在别庄里,然后回去继任宗位。”
“报仇?”梁澄不解。
念神色间派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事情,“家父族为人所屠,仇家权势滔天,静水宗不足
他到底要不要听,如果听之后他无法接受,难道真要离去,如果不听,心中岂不会留下道块垒?
脑中转过许多猜测,梁澄暗忖,能有什身世,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然而想到要与念从此陌路,梁澄就感到心头如遭中击,整个人堕入冰湖之中,四肢僵硬,血液似乎也被冻住。
“师兄,”梁澄神色定,缓缓道:“你会如愿。”
念握住梁澄手,眼里仿佛揉进星光,“师弟,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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