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副油盐不进模样,眼下又确不适合再做纠缠,孟留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梁澄甩袖而去,对于梁澄这人,他向来信心十足,自觉再解不过,即便对方出家,定是有什因由,只待他细细问,梁澄对他信任有加,不管有何缘由,定会吐露实情,再与他商谋计策,就像往日那般,对他剖心剖肺。
可是,梁澄方才冷淡漠然,却叫孟留君始料未及措不及防。
……难道,释奴知道什?
不,不可能,他自问行事不留痕迹,明元帝对他母亲所做事,也是隐人耳目,不敢,bao露在世人眼前,梁澄不善阴谋不明人心,不可能察觉到,到底是因为什?
然而眼下他有更重要事要办,却是不好纠结于此,何况,梁澄既然不再是大齐太子,他也无需继续利用对方,这让他心里好受不少,不用再为此愧疚难安。
孟留君侧身步,让出身后掩映在繁茂花木中条幽径,梁澄抬眼淡淡扫,好似八风不动,道:“不知孟施主所为何事?”
“释奴……”孟留君低声轻喃,似乎惊异于梁澄冷淡与疏远,道:“这次回京,才知何为物是人非,当得知你弃位出家时,你可知有多震惊多难过吗?”
梁澄淡淡笑,道:“孟施主不必伤怀,人各有志,世间起变迁,离合沉浮,皆属平常。”
孟留君眉目沉,问道:“难道在释奴眼中,你间自小情分,亦不过过眼云烟转身即忘?”
梁澄不为所动,“孟施主若是无事,贫僧便先请告退。”
孟留君望着梁澄背景,直至那道修长青色背景消失在重重殿宇之间,他才收回视线。
从开始,他处心积虑地接近梁澄,就是因为别有用心,结果不知不觉间,竟叫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煎熬难决境地。
原本心利用对方,甚至必要时候,即便要将这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也不会犹豫,可是,他竟生护他安稳可笑念头,然而他要做事,注意此生要
言罢,竟不管孟留君变色,就要径直离去,却被孟留君把拽着袍袖。
“孟施主这是何意?”梁澄回头,冷声道。
孟留君眼中尽是不解,他想不通梁澄为何忽然与他生份起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释奴,你声不响便出家为僧,不顾以往情谊,对横眉冷对,若是做错什,你总该给个理由,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甚至不给丝辩白机会,你叫如何心平意合,如何看得开?”
梁澄知道自己这样作态,定会引起对方怀疑,但是这世他点也不想与这人再做周旋,他将自己袍袖从孟留君手中扯开,道:“还请孟施主自重,此处乃宫廷大内,不容你再此喧哗,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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