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做菜?”
单军转移话题。
“学。不会就没饭吃。你以为都像你,有现成。”周海锋看看单军,温和地笑。
“哥当兵以后,父母倒班没法管饭,每天要自己
“说说呗。”单军说。
周海锋望着山外,过会儿才开口。
“家在城郊,华电。知道华电吗。”
华电是城北个国营大厂。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这个城市数得着大厂,最鼎盛时候有上千号工人。
“家在厂区宿舍。爸妈是华电双职工,经常三班倒。”
这“老丈人”段子历史久,还是单军七八岁时候,当时年轻单司令和林红玉爸爸是正副手,个主训个政工,搭档,两个孩子又近,单司令就开玩笑说你闺女给小子得,林红玉她爸说行啊!单司令当场就叫儿子喊“老丈人”,单军哪懂那什意思,以后在院里只要见着林红玉她爸,也不喊林叔叔,口个叫“老丈人”,整得个院儿大人都直乐。后来单军长大点儿,懂,自然再也不叫,可总还有那些当兵逗他,见他就问:“军军,你老丈人呢?”问完就哈哈大笑。
所以单军后来想,他始终对林红玉提不起兴趣,八成就因为这些糗事。现在他大,大院里兵都不知道换几茬,这段子就不可能还有几个知道,现在周海锋居然冒这句,单军脸都丢尽。
“你都听谁说?”单军气急败坏。
“听首长说。”周海锋好笑地说。老政委在家,也喜欢和周海锋聊聊天,就常说起单军小时候逗乐事儿,老爷子每次说起来,都哈哈笑。
“……这老爷子,尽给坍台!”单军咬牙切齿。
周海锋告诉单军,他小时候跟着他哥,父母太忙,所以没有时间管他们。他们那儿冬天屋里是烧煤炉,个铁围子围起来,里头烧煤球,上头封盖。“那玩意儿,比60迫还难对付。”那个年代点煤炉过程复杂,现在人已经很难想象。
“你们玩打仗,们拖煤球。你们砸子弹壳,们搓煤渣。”周海锋笑笑,“也算是玩儿吧。”
单军听着,没吭声。
周海锋说几件小时候调皮事儿,和所有男孩子样,他也淘过。跟着他哥和他哥那帮同学,也胡闹过。单军听得出来,在他哥上战场之前,这是个普通、平静工人之家。
单军开始后悔问他,因为让周海锋回忆童年,就离开不他哥回忆。
周海锋倚着山壁,在夜风里扬着嘴角,微微地笑。单军侧头看他,月光照在他侧脸上,周海锋神情放松、安宁。
“你呢?”
单军停会儿,侧过头,问。
“也说说你小时候。”
“,没有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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