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小娇夫……
脑子里浮现出这个诡异词组时,余渝脚下顿,差点把自己绊倒。
在想什乱七八糟啊!
今天吃西式早餐。
预先烤好大型吐司切片,用黄油煎出脆脆金灿灿外壳。
余渝打个哈欠,任由他捏着自己手指,菜青虫样蠕动两下,又想往被子里钻。
说就说吧,再让睡会儿……
廖初笑出声,隔着被子拍拍他屁股,“该上学啦。”
被子动动,传出来道闷闷声音,“不想上学。”
余老师不想上学!
廖初把玩着他手指,忍不住又亲亲,又凑过去吻他眼睛。
余渝彻底醒。
昨晚记忆并复苏。
热气上脸,他略有那点儿不好意思,又觉得痛快。
他不是特别擅长用言语表达感情人,跟廖初发展到现在,也直没怎正面宣告过。
城市尚在沉睡中,窗外鸟雀就叽叽喳喳叫开。
它们挤在枝头,相互梳理着羽毛,沐浴清晨第缕阳光。
气温升高,水汽凝结,叶片上积攒不少露珠,圆滚滚,被日头照,明晃晃发亮。
简直有点儿像璀璨金镏子。
睡梦中余渝觉得脸上痒痒,下意识伸手去挠。
奶香味越发浓郁。
抹点自制草莓果酱,或是夹片熏肉、颗煎蛋、菜叶,再来点儿牛奶,营养就很全面。
刚从冰箱拿出来草莓酱还是半固态,晃悠悠颤巍巍,迎着光,像极半透明艺术品。
用餐刀狠狠挖坨,慷慨地抹在有着黄油脆面吐司上。
刚出锅吐司还热乎着,催化出点莹润果汁,将大块草莓果肉牢牢锁在表面。
廖初笑得抖抖,先开窗帘,又过去掀被子。
被窝里钻出颗毛茸茸鸡窝头,余老师脸上充满沮丧,开口,声音黏糊糊,“余老师不想上学。”
廖初低头蹭蹭他鼻尖,“那就不上学,养你好不好?”
余渝蹭爬起来,正色道:“余老师想下,还是去上学吧。”
他可不要当什被包养小娇妻。
世人常说什“少说多做”,但有时候,语言仪式感也很重要。
就像昨晚,“喜欢”话出口,他就觉得好像有什直压在心口东西,消失。
酒不醉人人自醉。
其实绝大部分时候,酒精只是催化剂,鱼钩样,把人压在心底话勾上来。
借酒壮胆,就是这个意思。
下刻,指尖被握住,温暖湿润触感覆上来。
他眼睑抖抖,慢吞吞打开时,映入眼帘,就是廖初带着笑意眼。
“醒?”
朦胧睡意尚未褪去,余渝眼底还残存着几分茫然。
水润润雾蒙蒙,看得人心尖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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