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咋办?”他还真急。
“你没认识时候咋活?”知道他舍不得走,心里懂。
“老高,早想说,就你们杨排,瞅你俩也挺亲,怎听说是他把你给荐走啊?这要是,跟你这铁,肯定不把你送走,什上军校提干,勤务兵那不就是干伺候人事吗?洗洗涮涮做饭刷碗,又不是老妈子,上军校怎,不起啊,也不问问你想不想在部队待,就你家条件退伍回去找找门路,啥好工作没有,非得留部队拿那点儿津贴?说调走就调走,也不问问个人意愿,这还有没有人权?”白洋跟谁较劲似,直嚷嚷。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本来就心烦,被他咧咧得更烦,“闭上嘴!”
“老高,你要是真不想去,替你想办法。”
别说省军区政委,就咱们分区政委勤务兵,以前跟批,去年,第二年就党票,第三年进军校!人家出来就是扛衔,你班长,还是个士官。连长排长给你挣个好前途,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班长感叹着说车轱辘话,中心思想就是多傻,这机会多好。知道他说都是事实,在后勤机关,削尖脑袋也想去就是公务班,能当上首长身边人,机会比普通兵多得多,前途片敞亮。在他们看来,这是得到份大礼包,跟中彩票差不多,他们都羡慕,恭喜,而如果这好事都不想去,就跟得便宜卖乖样,矫情,没人能理解,也没法理解。
所以啥多余话也没说。熄灯后,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鼾声,头枕着胳膊,望着上面床板。
瞪着眼睛,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去连长办公室。
白洋给出很多招,他那些歪招,只有他那脑子才能想得出来。他说他打听过,省军区那首长有个女儿,正上高中,就凭老高你这长相,住到首长家去,肯定能迷死人家小姑娘,首长打死也不会再把你放身前,巴不得把你赶紧给退回来。他说这招歪是歪点,可管用,部队首长用勤务兵,最忌讳就是跟自家姑娘不清不楚搞出事来。
他见闷头抽烟不搭理,又出很多歪主意,最后他说,他在大军区有关系,讲话好使,这是最后底牌,要是真不想去,他就是用这张底牌,也能把
“想通?”连长看。
“是。报告连长,服从命令。”平静地说。
墙根下,声不吭地蹲着抽烟,任凭身边人叽里咕噜个没完。
“这地方缺烟缺酒缺母,就是不缺个脑袋四条腿,怎不挑别人专挑你呢?”白洋急眼,他从知道要调走就直没消停过。
“你个脑袋四条腿啊?”没心情跟他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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