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发着抖深埋在黑糖毛发里,宛如在真空环境中忽然有微弱声音,他被吸引注意力,木讷地望过去。
“白糖,”蒋云书收起别心思,快速地通下逻辑,说,“听好,是真永久失忆,也是真忘记之前所有事,但仅仅是事情,关于常识和知识,并没有忘,不然怎会说话,怎会写字,怎会煮饭?”
白糖仍然缩在角落里没有反应,仿佛没听见,也仿佛在理解alpha说话,几撮被黑色狗毛凌乱地堆在地上,黑糖性格也是真温顺,竟然没上口咬。
蒋云书再次敲敲栏杆,不厌其烦地、字顿地又说两遍。
良久,久到黑糖都挣脱开来跑到旁边自己追着自己尾巴玩时,白糖才哑着声音说:“……真吗?”
黑糖不知道发生什事,担忧地“呜嘤”声,把只肉爪子放到主人肩膀上。
连黑糖触碰,都让白糖哆嗦,他惊惧地呜咽声,抬起满是泪痕脸,缩起肩膀望过去,见到是毛茸茸狗头时,才踉跄地爬过去,死死地把黑糖抱进怀里,手脚并用,拖着黑糖往后退。
“白糖,”沉默过后,蒋云书艰难地开口,“其实不是蒋……”但马上,他就又闭上嘴,因为他看到白糖揪着狗毛手用力到泛白,仿佛控制不住力气,疼得黑糖嗷嗷乱叫。
往上看,冷汗涔涔脸,瞳孔已经开始有些涣散。
蒋云书瞬间清醒,他惊出身薄汗,暗骂声,疯吗?还好……还好没有说出来。
“真,”蒋云书说,“你不信话,可以重新去心理医生那里做测试,你旁听,行吗?”
白糖不说话。
蒋云书道:“而且
俗话说得好,个谎十个圆,他又是极其不擅长说谎,刚刚差点就忍不住地想要破罐破摔,直接全部说出来,告诉白糖不是那个人渣不是那个伤害你人你丈夫身体里面换人你爱怎想怎想。
太不负责,蒋云书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下自己,白糖现在状态明显不适合让他说出事实,白糖也明显不会相信,这不是说出来就会解开误会,而是当今科学世界没法解释荒唐事。
如果你有朋友突然和你说他不是他,你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蒋云书处在个施,bao者身体里,更何况受害者是个被虐待到有ptsdomega。
如同两个极端,个直处在绝望里人,个给丝希望再狠狠打进绝望里人,不用想都知道哪个更令人窒息。
差点就功亏篑,前功尽弃,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怕白糖病情反噬得更严重,蒋云书深吸几口气,用书背敲敲栏杆,发出极大声响,沉声道:“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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