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却忽然听得个冷锐声音道:“如有不想见到人,可来找做买卖,第次不收钱。”
苏晏略微仰脸,望望槛窗内阴影,苦笑:“看来今日还真是狼狈不堪。不过买卖还是算,他虽歪死缠,却还没到让心生杀意地步,而且也不愿你去冒险。”
那声音便如幻象般杳然。
王爷息怒。”
豫王发通邪火,转头对苏晏讪笑:“手下鲁莽,让清河受惊,孤王给你赔个不是。”
苏晏知道豫王是借此机会服软,自己也需得给他个台阶下,深吸口气,“王爷言重,下官方才睡思渐起,人有些发懵,也不知口不择言地说什,还望王爷勿怪。”
豫王放心:“不怪不怪,清河既然乏倦,便好好休息吧。”
他整整头上累丝嵌宝石金冠,起身走出几步,又回头道:“这伤是怎养,身越发瘦,回头让人给你送点补品来,可不许推辞。”
苏晏拢好衣襟,神色自若:“多谢王爷厚爱。”
院中很快安静下来,风动落花红簌簌,却是点声息也无,岑寂地归于尘土。
苏晏慢慢挪动腰肢,松软厚垫在身下硌得他生疼。他用靴尖拨拨落在地上棋子,懒洋洋地叫道:“小京,把这些东西收进柜子。”
“这……这些是什宝贝!”苏小京又是惊羡、又是惋惜地在泥土中拾捡棋子,连同棋盘起珍重万分地收进怀里,脚步异常稳当地往屋里去。
“哪是宝贝,都是居心叵测人情。”苏晏嘟囔,恹恹地翻身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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