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男人精虫上脑时发誓,那是誓吗,那都是屎!苏晏上辈子也曾被沉迷言情剧女朋友逼着发过誓,三生三世相爱不渝什。结果看看这辈子,才投舍还魂半年多,女友就永隔次元不得不变成前女友,甚至受到原主记忆影响,连她长相都越发模糊。
豫王上前,揽住叶东楼腰肢,温言软语:“东楼何以担心会被抛弃?只要你对孤王痴情不改,孤王心里自然有你席之地。”
叶东楼惨笑:“席……之地?王爷这心里究竟还要容纳多少席位?”
豫王道:“无论多少席位,你始终在前排。那夜指月盟誓,孤王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东楼温柔缱绻,又善解人意,谁能不爱呢?你看,你说翰林院编修过于清闲无趣,孤王就给你谋个户部郎中职位,难道还不够看重你?”
叶东楼紧握他手臂,仿佛将全身心都寄托其上,“王爷知道求不是那些!只想生世双人……”
出现在门口人影,竟是与苏晏同科榜眼叶东楼,新任户部郎中,豫王世子西席。
叶东楼手扶门框,脚步虚软,似乎已负担不起身体重量,秀美如画眉目间片愤恨凄苦,泪如雨下。
苏晏心念电转,当即朝他大叫:“叶大人救!快救!”
他哪里看不出来,就叶东楼这弱柳扶风架势,如何能救得他,呼救不过是为把自己从这荒唐场面中摘出来,撇清关系罢。将来就算传出去,他自澄是被豫王强迫,也有个人证。
叶东楼恍若未闻,步步走近床榻,喉头梗塞得说不出话,只是掉眼泪。
豫王伸指轻拂他脸上泪痕,嘴角挂起若有若无哂笑:“可你不求‘那些’,早就在孤王面前说出口。东楼啊东楼,做人不可如此贪心,既要权势,又要情爱,有情爱,又想独宠。
这天底下好事,总不会被个人占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
他陡然消声,将最后那个词在齿间切碎,咽回腹中。
叶东楼浑身颤抖,脸色极为难堪:“不是
豫王叹口气,起身,挑起披在春凳上衣物,从容地穿回身上,“你怎来?”
叶东楼哽咽道:“下官不期而至,坏王爷好事,这便向王爷请罪。”
“东楼言重。”
“王爷可还记得,元夜城楼,浮灯如海,你同裹件披风相偎相依,指月盟誓说:‘天荒地老,此情难绝’。言犹在耳,王爷却已经抛却故人,另寻新欢……”
简直槽多无口,苏晏朝着床顶大翻白眼。且不说指月盟誓是多傻逼件事——月亮时盈时缺、时隐时现,本就是个反复无常小婊砸,它见证誓言能有多坚贞?这老实孩子怕不是被猎艳老手给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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