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自十六岁大婚以来,只得三女子。太子
苏晏拍马屁:“是陛下心思敏慧。”
“还有个疑问呢?”
“第二,凶器何在?仵作说,叶郎中腹部有短剑或匕首造成锐器伤。臣觉得,凶手刺中他后,不太可能还滞留在楼上,因为他要用短短半刻钟时间,逃离作案现场,以免被侍卫包围。
这点时间,并不够他离开太远,而案发后龙德殿范围内已被封锁,所以他可能身怀血衣与凶器,继续混入人群中,想来个泥牛入海。更有可能将凶器等证据,藏匿在附近偏僻之处,只要以辅楼为中心,彻底搜查四周,就有可能找到凶器。”
景隆帝点头,又问:“凶手若刺中叶东楼后,若立刻逃离,又是如何计算布置,恰好在半刻钟后让他坠楼?”
东楼坠楼前刻,射柳场上少谁?”他笑笑,“不瞒皇上,臣那时就不在场,按说也有嫌疑。”
那时他还在听奉安侯壁角,以及被锦衣卫千户摁在柱子上强吻。当然,这其中内情绝不能坦白。他打算被人问起时,就推说找腰带去。
“场上人员众多,来来往往各操其事,当时少谁,眼下着实难以确认。”景隆帝沉吟着,忽然眼底精光闪,脱口道:“院画。”
皇宫仁智、武英两殿有不少供奉内廷画师画士,平日里画画帝王像功臣像、花鸟围屏、佛寺壁画什,每逢重要节日或者大型活动,按惯例都会将当时场景绘画为记,称为“院画”。
此番端午射柳,也有内廷画师随侍圣驾,还不止个。
苏晏想想,说:“叶东楼重伤昏迷后,凶手将他架在围栏边沿,找个支撑点,用机关连接到计时器……但凶手又怎预料贵妃娘娘走到阶下准确时刻?这点臣想不明白。”
皇帝盯着他:“你认为,凶手真正目标不是叶东楼,而是卫贵妃和她腹中胎儿?”
苏晏摇头:“臣不好说。也许并没有机关。叶东楼重伤挂在围栏,半昏迷时肢体抽搐,自行滑坠,意外惊吓到贵妃娘娘。”
皇帝啜几口冷茶,沉思不语。
正在这时,有宫人急匆匆赶来传讯。蓝喜听兹事体大,忙进殿禀报,说卫贵妃顺利产下位皇子,母子平安。
叶东楼坠楼之前,恰逢太子夺魁,向皇帝领赏谢恩,如此重要环节,势必是要当场记录,取那些画来细看,或许就能发现场中少谁。
当然,也可能什都看不出来。
凶手如果打扮成内官、宫女或侍卫,恐怕不会逐入画,即便发现少某个下人,也不知道是受谁指使。
但总归是个突破点。
“你这小脑瓜子还挺灵光。”皇帝用手指点点他额角,不自觉用过于亲昵语气,越发不像正经君臣,倒有点像不正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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