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似笑非笑看他:“你说,清河他究竟是吃你醋,还是醋?还是吃其他什人醋?”
沈柒:“……”
景隆帝在此刻走进书房,豫王起身拱手,沈柒跪叩道:“臣奉诏,叩见陛下。”
皇帝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往书桌后面坐,随口问:“方才朕未至时,你们聊些什呢?”
沈柒还未想好如何回答,豫王笑道:“聊‘吃醋’呢。”
沈柒掌心掐得刺痛,平静回答:“回王爷,卑职敬苏大人仁义,不忍他被冯贼加害。后来苏大人奉命梳理锦衣卫人事,卑职与他有些公务与人情往来。”
“这得多深人情,才能让清河大早就不着家,本王费好大周折,才在你家门口找到人。”豫王意有所指地道。
——说是出京前日!苏晏被他拽上马车,入夜仍未回来……他竟还有脸,故意在面前提起!什用意?炫耀?还是试探?
沈柒心底越是杀机凛冽,面上越是漠然,“苏府前夜遭盗贼洗劫,报案无果,苏大人便来问卑职有没有兵马司门路。”
他说得轻描淡写。豫王吹着茶杯里浮叶,悠然呷口,也不知信还是不信。
到“衣衫不整”条,几乎要气吐血,恨不得即刻将无耻草寇碎尸万段。
可恨自己人在京城,鞭长莫及,待出狱受到密报时,已是时过境迁。只能自安慰,苏晏对吴名有恩,料他不敢放肆。况且苏晏也不是任人摆布性子,吴名若是行为不轨,他只需声令下,那二十名锦衣卫也不是吃素。
如此再三说服自己,心里才略为好受些,想要去陕西见苏晏渴念却愈发强烈。
可他身为天子亲军锦衣卫,又执掌北镇抚司,不能擅离职守,只有需要外出办案时,才能获准离京。
沈柒默默盘点近期接手案子,计算着能从哪个里面抠挖出些指向外地线索,可以作为合适公出借口。
皇帝微怔,无奈地薄斥:“少
豫王不开口,沈柒也不主动说话,时间书房里气氛僵冷。
“哎呀,孤王竟忘,清河嘱咐过,叫别和你搭腔。”豫王忽然道。
沈柒:“?”
“说是他会吃醋。”
沈柒:“!”
正在沉吟,名心腹敲门入内,禀道:“宫里传旨,皇爷召见佥事大人。”
沈柒将锦囊塞入怀中,淡淡道:“知道。”-
沈柒进入南书房时,不见皇帝,只豫王独自坐在圈椅上喝茶,像是已等待些时候。
他见豫王,心头,bao戾杀意仿佛要夺眶而出,迅速垂目,指尖狠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神态如常。
豫王抬眼瞥沈柒,哂道:“本王记得你。在东苑,你故意惊马来撞,还往怀里丢纸团,拐着弯求去救清河——你和他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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