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也许阿追真能抓到什野物想法,苏晏在山洞地面堆积枯枝败叶里翻来翻去,希望能找到干爽引火物。
虽然火折被河水打湿不能用,但他有个火镰,本来同玉佩起挂在腰间,玉佩在滚下陡坡时撞碎,火镰仍完好如初。
这个鎏金错银鸱吻海浪纹样火镰,是出京前沈柒送给他,既是日常生活必需品,也是装饰物。整个火镰只有三指宽,呈现小斧头形状,下方弯曲钢条用来打火,上方连着白银箍边皮革小包,小包里装着火绒与小片燧石,开口处有磁石搭扣,有点像后世女士坤包,还是超级迷你款。表面镶嵌玛瑙、红珊瑚与绿松石,雕刻着精美图案,就连悬系绳带,也是用银子打造连缀而成,十分华丽。
苏晏在前世从未见过这玩意儿,刚拿到手时,把玩好会儿,问沈柒:“貌似很贵重样子,要回点什,才合礼数?”
沈柒似笑非笑:“两京风俗,这是定亲聘礼之。你回把红漆筷子就成,取‘快快生子’彩头。”
当橡皮捏着玩儿,在指节和指根处摸到累累茧子,天马行空地想,椒盐掌中宝真好吃……妈蛋肚子好饿。
荆红追耳根发烫,却又舍不得抽回手,任由他搓来揉去,忽然听见他腹中骨碌碌阵空鸣,顿时反应过来:从昨日中午到现下,粒米未进,自己还好些,毕竟是练家子,受训时饿上三四天也是常有事,可苏大人年少体弱,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哪能撑得住。
连忙起身说:“属下出去寻些食物回来,大人稍等。”
苏晏说:“之前出洞取水时瞧圈,就是个荒谷,贫瘠得要命,别说飞禽走兽,连棵野果树都见不着。谷底那条河昨夜涨洪,河水湍急浑浊,都是泥沙,恐怕有鱼也捉不到。算,你还是继续运功疗伤,等内力恢复,赶紧带离开吧。”
荆红追方才打坐调息,连个大周天都没运行完。他知道后腰伤并不是重点,关键还是失血过多,体内气血枯竭,经脉便好似干涸河床,如何能生出充足内力来。
苏晏呸他:“做
但好在这也不是什棘手伤情,只需进食休息,增补元气,体内精血就能缓慢再生。
他估摸着,哪怕只喝水不进食,顶多再休息十二个时辰,就能恢复两成内力,足够带苏大人离开这座深谷。
可是,他挨饿无妨,却不能让苏大人继续挨饿下去。念至此,荆红追坚持下石床——那条硬得不合时宜孽根终于软下去,免于再在苏大人面前丢丑,他很是松口气,把搭在腿间破烂外衣穿回身上。
“大人稍待片刻,属下去去就回。”
苏晏还来不及出言劝他小心伤势,对方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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