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摇头:“言之尚早。但这几个瓦剌人不能死。严大人若是不放心,将人留在清水营,不放出城便是。”
跟国事危机比起来,边军缺乏马匹,也不显得那急迫。严城雪这才彻底熄杀人之心,对下方喝道:“都别打,双方都停手,这是个误会。”
霍惇也叫道:“都住手!”
驻军伤不少人,之所以没有死亡人员,盖因为阿勒坦心存忌惮,毕竟他身份不同普通瓦剌人,若是真杀驻军,怕会引起两国交恶,坏父汗大事。所以在议事堂内动手时,就勒令手下尽量别杀人,废掉对方战斗力就行。
瓦剌人身上也有伤,目前还没出人命,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站在屋檐下,看他们王子和那个铭军将领单
要拿自己出气,当即岔开话题,反问道:“苏御史觉得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场?”
苏晏道:“在来路上,偶遇这批瓦剌人,说是来清水营马市贩马。观察几日,暂未发现蹊跷之处,但也未必完全信任他们。若今日之事,只是因为价格谈不拢引起,卖个面子与他好好分说,看能否谈个双方都能接受价格,只要没死人,都好说。”
霍惇毕竟还有几分正气,没好意思说,不止是因为价格谈不拢,更是严城雪起不良之心,非但要抢占这批良马,还想行绑票索赎之事,好解边军骑兵燃眉之急。
——要知道在这位严大人眼里,除大铭臣民之外人都是蛮夷,是不配享有基本人权。
不过就算苏晏知道,也未必觉得这种想法有多天理难容。毕竟他自己也是个汉人,认为个狭隘民族主义者与国家主义者,并不等同于十恶不赦,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剑走偏锋作用。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至少这位严大人把屁股牢牢坐在大铭这方,比那些卖国求荣小人好多。
严城雪瞟霍惇眼:“若不是霍大人行事颇有古风,非得单挑,早就把这几个瓦剌人射成刺猬,也就没这多破事。”
霍惇心道:分明是你想拿人换赎金,吩咐先别下死手,后来看拿不下,又非得致人死地,倒变成错。
但严城雪既然这说,他也不会当众拆台,便第百次铁肩担道(基)义(友),把这口锅默默扛。
苏晏说:“也幸亏霍参军爱单挑,否则这事还真难和平解决。而且这几个瓦剌人身上,还有非查不可线索。在横凉子镇,与随侍锦衣卫遭遇到鞑靼骑兵袭击,两下失散。怀疑那批鞑靼人身份有问题。”
严城雪瞳孔缩,当即抓住重点:“那批鞑靼人身份疑点,线索却落在这几个瓦剌人身上?难道鞑靼与瓦剌表面势如水火,背地里却两相勾结,欲对大铭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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