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居然还睡得挺踏实,可惜时间太短。
不到三更天,听见前院吵吵闹闹,还有兵器打斗之声。苏晏脸困顿,强撑着起身,披件外衫,推门问:“怎回事?”
高朔匆匆赶来,抱拳道:“惊扰大人。是那班瓦剌人,不知发什疯,要来给他们首领讨说法。”
“瓦剌人首领……”苏晏糨糊似脑子正被睡意慢慢搅和,“阿勒坦?他怎。”
“说是遇刺身中剧毒,快不行。”
见苏大人呆滞地坐在浴桶里,目光仿佛穿透虚空,直抵三十三重天,说好听叫魂游太虚,实际上越看越像生无可恋。
他心下凛然惊,搁下水桶掠过去,握住苏晏露在水面上肩膀,急道:“大人?大人你别吓!知道错!大人若是真不愿见,……离开大人视线便是,千万不可有轻生之念!”
苏晏有些木然地转头看他,心想:妈个头不大,家伙挺大,裙子掀就上阵,搞得都有心理阴影,想到外面那些穿裙子侍女,就担心会不会又是个大吊萌妹……
荆红追被他看得遍体生寒,针刺般缩回手,垂目咬咬牙,艰难地道:“属下知道,这就告退,大人多保重……去叫小厮进来换水。”
说罢身影闪动,只听窗扇轻微响,便如青烟般飘出去。
苏晏骤然清醒,出背冷汗,失声道:“什?”
苏晏回过神,张张嘴,低骂道:“提都提进来,先帮换个水再走会死啊!个榆木脑袋!愣头青!”
房内空气里仍浮动着房事气味,他实在没脸叫小厮们进来善后,只得认命地爬出浴桶,倒入几桶沸水掺热些,凑合着洗澡,换上干净亵衣。
又找出瓶外伤药粉,给掌心已经止血口子上药,其实口子也没多大,就是刺得有点深,这只手得将养几天。
胸口磨破皮地方也上药。他犹豫下,伸手去摸菊花……幸好,没破,肿也开始消,估计没事。
地水和碎瓷片也懒得收拾,把撕烂衣裤往床尾塞,苏晏只觉浑身骨头散架,累得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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