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雪:“老霍,没你想那蠢。可你却比想更蠢。”
霍惇:“……”
苏晏站在剑拔弩张人群外,注意到两人咬耳朵,皱皱眉。
他现在也不能肯定,霍严二人究竟是不是真凶,但论起作案动机、凶器和现场遗留证据,这两人怎也洗不脱嫌疑。
他能肯定只有件事——这场暗杀处处透着蹊跷诡异,幕后或许另有黑手拨云弄雨。而很大可能
霍惇再护着严城雪,也不能枉顾双亲。而这些瓦剌汉子同样也担不起擅夺君意、轻启战端罪名。
锦衣卫们趁机把两拨人隔开数丈远。
霍惇被手下亲兵护拥着,握下严城雪冰凉手指,低声道:“老严……”
严城雪没有转头看他,只盯着土坑中尸体。
“……那五个确是兵,左右躲不过,不如飞针和毒也算在头上。你别承认,能活个是个。”
亲卫和那些匠人抓去刑问番,得到答案更确凿更放心,何必装腔作势来问。”
苏晏没计较他言辞无礼,追问:“针上究竟是什毒?解药呢?”
“‘边城雪’。中毒者须发皆白,有如城墙上覆盖积雪;五内俱焚,犹如城池中燃烧兵火,片刻后全身抽搐而死。再强壮人,也撑不过两刻钟。”严城雪朝不远处帐篷抬抬下颌,“按你们说法,那个阿勒坦是两个多时辰前中毒,这会儿尸体都凉罢?还要解药做甚?再说,也没有解药。”
方脸忍无可忍地怒吼声,抽刀劈向严城雪。其他瓦剌人也纷纷拔出武器,扑上来。
霍惇反应迅速,也拔出腰畔利剑,格住对方弯刀,反刺回去。
严城雪嘲弄地扯动嘴角:“你也以为是?”
霍惇噎下。淬毒飞针是严城雪亲手交给他,说阿勒坦定是北夷*细无疑,就算不是,梁子结大,也得先下手为强。如今莫名少枚,偷偷拿去杀人,除与他朝夕相处、毫不设防老严,还能是谁?
“知道你不愿连累,才亲自找人下手……”
严城雪轻叹口气,“却知道,那坑里五人虽是你兵,却并未奉你命。”
霍惇:“什?”
他带来兵卒与这二三十个瓦剌人打成团,场面顿时片混乱。
苏晏喝道:“都给住手!
“霍惇,你要是杀这些瓦剌人,就坐实屠戮藩属、谋害王子罪名,再无翻案可能。你和严城雪就算不要自己命,也该替你们父母亲族想想!
“还有你们,阿勒坦族人们。既然说由主持公道,就不该擅自动手!你们举动是否代表汗王虎阔力、代表瓦剌全族意志?如果是,就休怪把这当做向大铭挑战信号!”
两头警告都打在七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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