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眼底阴暗,下意识地搂住阿骛,提高音量:“你想做什?都说和阮红蕉没关系,不是她生!”
阿骛从他手中抠不到剩余绿豆糕,着急地叫:“爹,阿骛吃糕。”
沈柒:“那是谁生?爹能乱叫?”
苏晏翻个白眼,说反话:“自己生,行吧!”
沈柒盯着他腰腹看,露出丝古怪神色,“就算第次就怀上,也才
沈柒:“!!”
苏晏:“……”
阿骛:“╮(ˉ▽ˉ)╭”
沈柒脸色沉下来,“你儿子?谁给你生,胭脂巷那个花魁老相好?去年夏天,你刚抵京赴考时,在她那里盘桓半年,今年三月出贡后才断联系,休想瞒。”
苏晏忙解释:“不不,在阮红蕉那里也就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没做别……为什要对你解释啊,你又不是爹。而且那时你还没认识吧?”
声——
“哪里来歹人,竟敢拐走豫王世子!抓起来!”
于是自己就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像祭天羊牲样被抬进王府,落在正中下怀狗比豫王手里。王府深似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妈呀,差点上当!
苏晏当即调转马头,决定按原计划去沈府。
他想想觉得哪里不对,忽然反应过来:“——你调查?沈柒你想做什,别在这里犯职业病告诉你!”
何止是调查,沈柒还公器私用地动用福州府锦衣卫暗哨,把苏晏祖宗八代和他出生至今大事小事翻个底朝天,都连画带写地记录在本册子上,就跟时下流行带插图话本似。
见不到苏晏面时就翻来覆去地看,从窥探对方短短十七年人生中,寻找自己参与感。
每看过遍,就觉得彼此血肉又多黏合些,最终成为骨中骨、肉中肉,完全融为体才好。
而苏晏在刚穿越过来时,和名妓阮红蕉那点说不清暧昧,哪里逃得过锦衣卫眼睛,当即生出辣手摧花杀心——之前逢场作戏也就罢,个妓子愿意珠胎暗结留下血脉,将来必要各种纠缠,不如先行除之防患未然。
至于阿骛,暂时就带着吧,反正也挺乖,只要不停地拿东西给他吃,就不会闹腾,比前世堂姐家熊娃好带多。
苏晏从澄清坊出来,沈柒从相邻黄华坊出来,两人都往位于西边小时雍坊沈府去,于是在十字路口碰个正着,都是脸惊喜。
苏晏是喜大于惊,笑道:“七郎回来,可巧在这里撞上。”
沈柒是惊大于喜,盯着他怀中小娃娃,问:“谁家孩子?怎给你抱着。”
苏晏不想提糟心豫王,还在想怎糊弄过去。阿骛似乎被沈柒吓到,往苏晏怀中缩,叫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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