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闷哼
声，像吃
个暗亏，又像受什
刺激，抓住苏晏
手腕，把他腰身往下压。
蒲团底下忽然支棱出山峰，苏晏心惊肉跳地挣扎起来，连打三四个喷嚏，起身鸡皮疙瘩。结果把那个纸团又抖落出来。
纸团从皇帝腿间滚到椅面上，苏晏侧身去够，皇帝抢先步，拈在指间。
“什东西这要紧？”
“没什，就团涂
皇帝握住他肩膀，似乎想往屁股上狠狠再抽巴掌，但最终忍住，把面朝下苏晏拉起来。
苏晏跨坐在皇帝大腿上，发髻乱，衣襟也散，以手捂眼，是羞愧难当模样。
皇帝见他散漫衣襟内露出纸页边角，捏住抽出来个薄册子，翻几页，像又是他捣鼓什新奇政策，就给先放在旁。
怀中似乎还有东西，皇帝把手伸进去摸索。苏晏吓跳，按住衣襟直往后缩，嘴里道：“臣去穿外衣。”
皇帝托着他后背不许动弹，把怀内东西掏个干净，逐翻翻，皱眉：“你倒是心公事，这些文书时刻都带在身上。嗯？还有个弹劾折子，要弹劾谁？平凉郡王……存王家胖儿子怎招惹你？”
疼是其次，身心被巨大羞辱感淹没——被人摁在膝盖上打屁股，活像个三五岁闯祸挨教训熊孩子，上下两辈子加起来，还有比这更丢脸时候吗！
他扭动身躯想逃离，皇帝威胁道：“老实受着，否则朕把太子叫进来，让他也见识见识忤逆君父下场。”
——让朱贺霖那小鬼来参观他被打屁股？他可是整天在朱贺霖面前装逼、装资深者、装人生导师，这要被瞧见，颜面何存，还不如死算！
苏晏以袖捂脸，哭唧唧求饶：“是臣错，再不乞骸骨，皇爷饶臣，别打屁股……”
皇帝最后打巴掌，圆润翘臀在掌心弹动美妙触感令他沉溺其中，但他很快收敛心神，微喘口气，俯身在苏晏耳边问：“那人是谁，连你也不敢追究？”
苏晏连忙抢回来，揣回怀里：“臣留着作后手用，如今还用不着，皇爷就先别看。”
张揉皱纸团从衣内被带出来，掉落在皇帝腿间。
在这瞬间，苏晏心底莫名揪下，陡然改变主意，不想借刀。
要向豫王报强*仇，他可以自己动手。沈柒命，他也可以另外想办法去救。
他眼疾手快地往皇帝腿间探，捞起纸团，塞回怀里。
苏晏哭着摇头。
“是不敢，还是不忍心？”
苏晏哭得抽抽，把鼻涕眼泪都抹在天子冕服上。
“是不是沈柒？那时他正在大兴查案，天时地利都占。”
苏晏打个哭嗝儿，含糊道：“皇爷别再逼臣……臣早就不是什，阿嚏，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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