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又紧接着道：“但用音律作为攻击武器
，江湖上确有这种路数。前朝有个用瑟高手，自号‘素女五十弦’，据说乐音能隔空伤人。还有建立于本朝初年天音派，就是用箫、笛、埙等管乐作为武器。”
“这个天音派，如今什
情况？”
“不存在
，大约二十年前便在江湖争斗中覆灭。”
苏晏问：“也就是说，现在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能用音律攻击？”
沈柒略
思索，“或许还有天音派遗孤，也或许门人死绝，但功法流传下来。不好说，北镇抚司对江湖方面情报收集，不如朝堂方面细致。”
旁别走开，仔细观察变化。”
没过半时辰，变化就出现，四个人耳孔内流出点融化血水，量很少，不仔细瞧容易忽略。
“莫非耳孔里有外伤？小想起来，之前有个案子，凶手用长钉戳受害者耳孔，钉入脑中致死，因为钉子深入耳孔，险些漏查。”仵作用灯照来照去，却没有发现耳道内异物。
苏晏说：“不是钉子。
怀疑是高频声波，把他们鼓膜震破，导致内耳出血。但出血量不大，又被冰冻住，不加热流不出来。”
“高频……声波是什？”仵作茫然问。
苏晏心道，家里不就有个现成江湖高手，问他呀。
“怎，你怀疑瓦剌使者死，与音律有关？”
“也不好说，总归是个值得怀疑突破点。不妨从这里着手查查。”
沈柒皱眉：“倘若真与江湖门派有关，那背后指使者就更该令人警惕。因为对方既能控制江湖势力，又能摸透朝政走向，否则怎会在朝与瓦剌产生嫌隙如此紧要关头，精准地杀瓦剌使者，这分明是有放矢。”
苏晏点头：“也担心这点。总有种预感，幕后之人在下盘棋。瓦剌、大铭朝廷、江湖……都是他棋盘上星位，黑朵萨满、生死不明瓦剌王子、遇刺小爷、疯死血瞳刺客……或许还有更多们
苏晏没搭理，自顾自地琢磨：高频声波会损伤听力，但不能控制人行为。更大可能性是次声波，其振荡频率近似人体大脑节律，产生谐振时，会强烈刺激大脑，使人神经错乱，陷入癫狂状态，这才能解释为何死者在大冬天脱衣跳水……虽说原理很简单，把声波频率降到20赫兹以下就行，但这个时代科技水平，有能力制造次声波发生器？
该不会又是什稀奇古怪功法导致吧？
他斟酌着用词，问沈柒：“江湖上有没有什武功，能通过声音进行攻击，譬如狮吼功啦，碧海潮生曲啦，传音搜魂大法啦，之类之类。”
沈柒似笑非笑：“苏大人说几种功法，下官闻所未闻。”
苏晏有点尴尬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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